傅綾忽然想起她前幾日還當師父是什麼得道大仙,忍不住笑出了聲。
皎潔月光下,身穿道袍的少女笑意盈盈,明眸流盼,頰邊梨渦淺顯,靈動純真,恍若山間仙子。
梅霽目不轉睛地看著她,只覺心臟又不受控制地急跳起來。
如同兩年前的中秋。
那日眾人在道觀過節,傅綾與眾師兄嬉笑熱鬧一番後,翻身上馬,身姿利落矯捷。
她坐在馬背上回眸一笑,英氣勃勃之中又帶了幾分女兒家的嬌態。
梅霽不知怎的,看得一時呆住。
自那日起,他便覺察自己染上了怪病,一種見到傅綾便會心跳加、胡思亂想的怪病。
起初他尚可克制,只是隨時間推移,他便漸漸地有些難以自持。
想親近她,想與她多說幾句話,想……她來碰觸他。
為此,他違反戒律,口出誑語,扯謊說自己因珠夫人而染上怪病,實則只是想卑劣自私地與她多加接觸。
梅霽自幼便在道觀長大,本以為自己會清心寡欲、恪守道規,就在太清觀做一輩子道士,一生如古井無波。
卻不曾想會對他的女弟子動了情。
動心也便罷了,竟還欺騙於她。
每當傅綾離他近一些,指尖觸碰到他肌膚,梅霽都覺渾身的血液幾乎要灼燒起來。
他的臉紅、薄汗,難耐、喘息,不含絲毫偽裝。
銀色月光下,少女笑靨如花,看他的眼神全然是信任。
梅霽只覺得自己卑鄙可憎。
「師父?」
傅綾在他面前揮了揮手,眸帶關切:「您怎麼了?」
梅霽凝著她,「天色不早了,我們回吧。」
「也好,師父,今日徒兒該如何幫你?」
傅綾摩拳擦掌,還記掛著昨日未曾觸到的精緻鎖骨。
梅霽彎唇輕笑,「成素很想我恢復如常?」
「那是當然,我當然想師父能好好的。」
梅霽心中微動,緩慢開口:「那……我現下能不能,牽你的手?」
傅綾明顯一愣,旋即反應過來:「師父是想立馬就開始?好的!」
說著,伸出手來。
梅霽呼吸微頓,抬起手握住了她的,只覺滿手溫膩柔軟,他耳根泛上熱意,修長手指緩緩合攏,將她的手完全包覆。
「師父感覺如何?」
梅霽「唔」了一聲,低聲道:「你的手很暖很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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