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和男子同程一马,不合礼节。
但还未等红袖说出口,拂剑便大力拽着人的臂膀横放到马上:“架!”
红袖腹部被马鞍压着,隐隐反胃。她脸都绿了:“呕……拂侍卫,你……呕……你压着我肚皮……呕……。”
拂剑懒得理她,一脸冷漠的疾行,买完糕点后,还未等红袖适应完,便迅上马。
就在红袖做好心里建设打算上马时,拂剑坐在高壮的马背上,背着光的脸瞧着一片黑:“你太重了,等下你自行回府,我先快马送糕点去丞相府。”
“不是……什么?”红袖不可置信,她作为丞相独子的贴身小侍,还是头一次被人丢在原地。
但拂剑人已走远,红袖不甘心的原地跺脚:“气死我了,国公府果然都是一堆不懂礼节的兵痞子!”
“待我回府定会告诉少爷,让他责罚你们。”越想越气,但红袖也无他法,快步朝丞相府走去。
而这边的傅砚辞正到丞相府门前,长腿一扫利落下马,手上拎着拂剑快马待会来的糕点,走到马车旁等游青。
四周围着些胆大好奇的民众,游青不大习惯被人围着的场面,墨迹了会才掀开帘子一角,堪堪漏出一个白皙秀气的下巴。
傅砚辞心痒痒的,在军营里头有媳妇总是件让人羡慕的事情,更别说自家这位还是个大美人。
单脚踏上前座,把马车压的微微下降了个弧度,一手拉帘一手弯曲着自动找到了那截细腰,稍一用力就把游青整个圈住,把人稳稳的放在了地上。
游青:“你下次别总这样。”
“哪样?”傅砚辞没听懂。
“就是……”游青瞧着周围人眼都不眨的盯着他们,不大自在,凑在傅砚辞耳边低声道:“别总动不动就抱我!”
傅砚辞看他害羞,打趣道:“你这薄脸皮要是去了边疆,脸上的羞色怕是得天天挂着了。”
“为何要去边疆?”如今战事初歇,游青自然而然的想着将士们不必回那苦寒之地固守。
傅砚辞眸色暗了暗,方才游青的话让他以为是人不想跟着他去边疆吃苦,驴脑子眼瞧着又要作。
游青到是没察觉,视线注意到了男人手上提着的糕点。
“何时买的糕点?”游青瞧见了有些惊讶,他本以为今日是尝不上了。
城南铺子的糕点入口绵密,甜而不腻。他口味偏甜,格外钟爱这家的糕点。
刚欲伸手接过,傅砚辞便把糕点移远了些。
傅砚辞还在犯着他那驴脾气,很是幼稚的拿远了糕点,不想给游青:“买给我吃的,你做什么拿走?”
游青奇怪的看了他一眼,这几日同他进餐,可是从未看他吃过甜口的菜系。
但他都这样说了,游青也没那个脸皮去夺过来,矜持的整理了一下散乱的衣襟,随口回了句:“那你多吃点。”
游青打量了眼旁边身材高大的新郎官,自真心的说道:“别饿着自己了。”
傅砚辞觉着这人真是一点都不在意自己,青筋暴起,没好气地说:“你没看到我在生气吗?”
“生什么气?”
这时拂袖上前来打断二人聊话:“主子,时辰到了,拜贴已递,可以走礼了。”
所谓走礼,就是新婚夫妇回门之时,给四周的人们撒些小玩意,家里富裕一点的是洒铜钱,不怎么富裕的就撒些瓜子花生什么的。
算是让父老乡亲们见证这对新人。
傅砚辞心道难怪,以他的恶名身边居然还有百姓敢围过来,原是为了他的走礼。
但四散的人们脸上都挂着笑意,他也就没被这小事伤害到自己敏感的心思,倨傲的下令:“那就开始吧。”
队伍中有名资历尚深的老者站了出来,支着嗓子喊道:“国公爷携其新婚夫人回门,望在场的父老乡亲们见证,夫妻恩爱两不疑,枝头翘翘做夫妻。走礼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