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游青手指轻轻搭在那处,神色紧张,语气中带着担忧:“你这是做什么,自断一臂不疼吗?”
他以为傅砚辞为了缩减身形硬生生把自己的手臂拧断,以此改变体态。
傅砚辞闻言冲他眨了眨眼:“卿卿莫怕,这是我们军中间谍常用的缩骨术。”
话毕,他又使了个巧劲,另一边的肩膀也缩了下去。
游青有些担心:“不疼吗?万一恢复不了了怎么办?”
傅砚辞安慰他:“不必担心,法子和脱臼差不多,就是酸酸麻麻的,只要时间不会持续太久,就没有后遗症。”
游青松了口气,能恢复即可,随即开口问道:“那拂剑拂袖二人……”
“他们在暗处不必露面,我们二人做好伪装即可。”
开玩笑,这次外出好不容易能有二人独处的机会,怎么可能会让别人跟着。
游青思索片刻:“也好,人多了目标也大。”
二人做完伪装后,居然已经到了傍晚。
客栈楼下很是热闹,人群的喧闹声传到他们所在的二楼。
傅砚辞拉开窗子一看,街上张灯结彩,热闹非凡,架势居然紧跟京城的夜市。
此处虽说是滇州中心,但滇州一直被誉为穷山恶水之地,能有此等盛况,可见当地官员的能力和心血。
傅砚辞挑眉:“这滇州白日看不出什么,一到夜晚竟如此繁华。比起幼时来的那次,这变化倒是挺大的。”
游青道:“白日滇州天气炎热,想必当地人都不会出行。”
傅砚辞坐到桌上,双腿大喇喇的敞开,侧头看向游青:“来一次多不容易,卿卿,要不我们今夜去街上好好逛逛,明日再打探林元生如何?”
游青一脸冷漠,抬脚往外走去:“逛逛可以,但也得干正事。”
傅砚辞只请了一个月的假,除去来回,就剩十四日了。
他们时间并不充裕,更何况此处繁华的太过异常。
偏远之地,驻军都甚少,为何没有动乱。就算当地民众不乱,但四处州县都是流民寇匪,怎么可能毫无一点风声。
傅砚辞无奈,抬步跟上。
二人走在街边,因着乔装并不显眼,混在一群听书人中倒不显突兀。
今夜说书先生口中的故事讲的是大梁内口口流传的国公灭夏,游青看着四下听的激情四射的人群,忍不住看向傅砚辞。
傅砚辞正听着上头那口若悬河的老头子讲父亲生前故事听的颇有兴致,接受到视线立马低头冲着游青一笑,问道:“卿卿,怎么了?”
游青咳嗽两声,被当事人抓到偷看有些不适应:“无……无妨。”
傅砚辞惋惜:“还以为卿卿是想问我这人说的是真是假呢。”
游青无奈:“这人口中什么直直从马上跳出,穿过千军万马直取敌军级。又来一个以三千人大胜敌方五万人……”
游青汗颜:“虽说老国公确实武力卓群,但倒也不可能如此夸张。”
傅砚辞眸子里浮现笑意:“说书人确实有些夸张,但父亲确实做到了这些。”
游青瞪圆了眼:“你莫不是再框我?”
傅砚辞耸耸肩:“真不是……”
“不过确实有些假,当时大败敌方是因为夏朝皇帝死了,皇子内斗,导致军饷迟迟不到,父亲见不得几万大军生生饿死,准敌军投降后便能接受救济,所以才能赢的。”
游青不禁感慨:“国公大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