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海见莲儿受的是内伤,随即想到早该起床的墨鸢几人,本以为他们昨晚在此休息了一晚,如今日上三竿,几人也不露面,着实奇怪,江海又想到莲儿向来爱捉弄人,顿时面露愠色,质问道:“你又做了什么?阿振和墨鸢他们怎么还没来?”
“或许睡过头了。”莲儿淡淡一笑,故作轻松的抹去嘴角的血,她没想到墨鸢他们几个这么快就破了幻境。
“胡闹!”江海见状,甩袖而去。楼将军不明所以,也跟着出来,正碰上焦急的楼诗雨。
“爹,江海师父呢?我都找遍了,沈药他们不在莲香宫。”
“你江伯伯应该是去找他们了,我们去看看。”楼将军拉着女儿也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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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鸢,你们不要生气,消消气,莲儿只是开个玩笑。。。。。。”
江海在莲香宫东南方的树林入口里看到了飞出树林的墨鸢几人,他们一个个怒气冲冲。阿振一旁跟着,说着让他们不要生气的话。
“出什么事了?”江海上前,见墨鸢抱着的萱果儿昏迷不醒,肌肤灼伤严重,心中一惊,急道:“你快带她去找青山老人!”
“不用了!给我找间干净的客房。”墨鸢语气冷淡,脸色难看的仿佛要吃人一样。
“来这边!”阿振像做了错事似得,心虚的看了眼江海,抓着墨鸢先行离去。
“师父,您可知这是谁的?”沈药语气不悦,将一对紫色铃铛递到江海面前。
江海抿嘴不语,沉着脸拿过铃铛。这铃铛是莲儿的法器——幻音铃铛,铃铛上系的紫色花穗是江海多年前送给莲儿的礼物,他再熟悉不过了。
“不知道这位莲儿姑娘对我们哪儿来的那么大敌意,是要致我们于死地吗?”这铃铛和这花穗一看便是女子的,只能是那位莲儿的,金羽见江海不说话,明显护着她,十分不满。
“你们不是活的好好的?”莲儿一步三摇,面带微笑走来。
沈药、金羽和言福苏闻言齐刷刷看向来人,见来人一身紫衣,身姿曼妙,眉目含情,眼波流转摄人心魄,不禁愣了愣。金羽哼了一声扭过头去,莲儿虽有绝美容颜,但心狠手辣,他可不喜欢这种人。
莲儿唇角微勾,称赞道:“你们能破我的幻境,已经算得上高手中的高手了。”
“简直胡闹!”江海又气又怒,瞪了莲儿一眼。
“莲儿姑娘,你这样的美人做什么我都不会计较的。。。。。。”言福苏笑着走到莲儿身边,欣赏她美貌。
“可你用归元阵害萱果儿,实在可恶!”言福苏突然话锋一转,指尖微动,几道小小的火焰突然从莲儿脸侧飞过,莲儿还未察觉,她那细嫩的面颊上已经显现出三道伤口,渐渐流出血来。言福苏抿嘴一笑,冷冷道:“这是替萱果儿给你的回报。”
“你!”莲儿察觉到痛感,摸了摸脸上的血,气得咬牙切齿。
“住手!”江海见莲儿就要还手,立刻大喝一声制止:“莲儿,是你不对,赶紧向师弟师妹们道歉!”
“哼,是他们技不如人。”莲儿瞥了一眼江海,从他手中拿走铃铛,转身便走。江海知道莲儿一向我行我素,任性妄为,他对她无计可施,只能摇头叹息。
赶来的楼元武和楼诗雨与莲儿擦肩而过,见莲儿脸上有伤,又一脸怒火,不明所以。
“沈药,你们怎么才到这儿?出什么事了?”楼诗雨见沈药几人灰头土脸,神态疲惫,有些疑惑和担心。
“将军好。”
沈药说了句“没事”,看到楼元武,立刻向他问好,言福苏和金羽闻声,也向楼元武行了礼。
“小苏,你刚才说什么?萱果儿被归元阵伤了?!”江海刚才只顾生气,现在想起言福苏所说,不等言福苏回答便急忙离去。
楼元武看了眼江海离去的身影,又看了看几人,问沈药道:“沈药,你哥沈鸢呢?”
沈药一愣,干笑道:“楼伯伯,我哥现在叫墨鸢,他。。。。。。他有点事,去休息了,晚会儿我带他去拜见您。”
楼将军看沈药神色复杂,像是有难言之隐,便不再多问,点头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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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鸢和阿振来到客房将萱果儿放下后,立刻把阿振推出了门。阿振见萱果儿伤的不轻,守在门口不敢离开,见江海火急火燎的过来,立刻松了一口气。
江海:“萱果儿怎么样了?”
“看起来不太好。。。。。。”
“你带小苏他们去休息,好好安慰,莲儿这次做的太过了,你想办法让莲儿去给他们道歉。”
“啊?我。。。。。。”阿振见江海已经推门进屋,愁眉苦脸的嘀咕道:“莲儿也不听我的呀。。。。。。”
江海进屋,见萱果儿低着头,毫无生气的盘坐在床上,身上血契符号显现。墨鸢正坐在她对面,从眉心处给她输送灵力,通过血契,萱果儿可以在最短时间里吸收最多的灵力。
江海见墨鸢满头大汗,手指微抖,不禁担心起墨鸢,他可是知道萱果儿吸收灵力的恐怖,急忙上前制止墨鸢。
“我来吧。”江海说着坐在萱果儿身后,给她输送灵力。
“我没事。。。。。。”墨鸢并不是因为输送灵力而难受,他是担心萱果儿会落下难以痊愈的伤,毕竟白术这样的高人都是死于归元阵中。
江海蹙眉看了墨鸢一眼,催促道:“你快去找青山老人取些专治半妖的药来,要修复元气和身体的补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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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鸢从青山老人那儿拿了很多灵丹妙药,他将需要熬制的药交给沈药,又通宵达旦的为萱果儿输送了一夜的灵力,天亮开门时正好碰到前来送药的沈药。
“大哥,你去哪儿啊?”沈药见墨鸢脸色苍白,显然是灵力耗用过度,不禁有些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