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在他睡着时还把毯
子故意挪开,对比他的这个举动,显得她格外小心眼。陶茹之心情略复杂地掀开毯子起身,去卫生间洗漱。
然而按开灯,清白的光下照出她此刻的脸……左右脸各被黑色马克笔画了三根猫须须,额头还写了个“王”。
“林耀远——!!!”
比风声还凶猛的吼声在寂静的夜里响起。
台风在三天后彻底过境,晴空万里,陶茹之骑车上学,红灯时,她停下看着街边蛋糕店里的橱窗。
不一会儿,红灯转绿,她又收回视线,目不斜视地继续往前骑去。
第二天,第三天,陶茹之路过那家店时总会分神,摇摆的心情周而复始,买蛋糕的冲动总会随着红灯转绿戛然而止。
买吧,如果实在送不出去就当作给自己的下午茶。
给自己数次这样的心里暗示之后,陶茹之在周六的时候头脑一热出门买来了,买完后忐忑地塞进冰箱,等着周日亲自送到妈妈那儿去。
可当隔天清早,陶茹之做足了心理建设,打开门却看见少了一角的蛋糕,整个人都懵了。
虽然她没跟陶康笙说这是她买给妈妈的,但陶康笙看到蛋糕心里应该就明白,绝不会动蛋糕。
那么这个犯人是谁不做他想。
陶茹之如同一个好不容易爬上山巅却被一脚踹下来的人,愤怒地敲开林耀远的门,拎出“罪证”质问犯人。
“你吃的?”
林耀远显然是睡梦中被她吵醒,穿作睡衣的白t上几道压痕,下身随便套了件黑色长裤过来开门,一双迷蒙的眼睛对了半天焦,终于对到她的手上。
“对啊,怎么了?”他莫名,“这难道不是你爸买的夜宵吗?”
陶茹之气不打一处来。
“就算是他买的,谁让你随便吃了?”
众多新仇旧恨加在一起,这一刻她被诸多情绪上身,冲动地抄起手中的奶油蛋糕——“还有,你不是喜欢在脸上画东西吗?”
她冷笑着,趁他不清醒,将蛋糕全部往林耀远脸上拍去。
陶康笙拎着早餐开门进来时,被眼前的景象一惊。
林耀远整张脸惨不忍睹,头发也沾上了白色奶油,看不出表情是什么——已经都被奶油糊住了。
而罪魁祸首把仅剩的蛋糕盒子往垃圾桶里一甩,径直扬长而去。
陶茹之一口气下了楼,踢开自行车的脚撑骑出小区。
她又骑到了街边的那家蛋糕店。
然而,这家店居然没有开张,卷帘门上贴了一张告示:店主有事外出,周日暂停营业。
原本打算再重新买一块蛋糕的陶茹之愣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