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也不贵,给夏烛准备一个,万一能用到
不远处的浴室传来哗哗的响声,是夏烛在洗澡。
林冉低头看了眼自己手上的东西,本想跟夏烛商量一下再给她,但想到每次提起周斯扬她护的那个劲儿……还是算了。
往前两步,盒子直接塞到了夏烛行李箱的下层,用几件衣服盖了下,保证她能顺利带走,至少在出发前不会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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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六点,夏烛按约定的时间下楼。
去的时间不长,她带的东西也不多,右手一个轻便的小皮箱,背上小巧的双肩包,是她的全部家当。
周斯扬从驾驶位下来,绕过车头走过来,接过夏烛手里的箱子,提到车尾,打开后备箱,放进去。
夏烛好奇地看了眼车后座:“您爸妈不一起吗?”
男人忽的笑了一声,夏烛有点莫名地看他,不知道自己这问话有什么好笑的,接着见周斯扬把车后备箱原来的东西往左侧挪了挪,空出个空位,把她那个贴了卡通贴纸的白色箱子塞进去,再接着扬手关门,按了下车钥匙。
没看她,话却是对她说的:“我是长得很老,还是总让你想起老师或者长辈?”
夏烛“啊”了一下,抱着怀里的保温瓶没明白过来。
周斯扬握着她的手肘往自己身边带了点,帮她避开身后骑过来的自行车,声线懒懒:“别家夫妻也都您来您去?”
夏天衣服单薄,夏烛感受到他贴在自己手臂的温度,还没等她害羞尴尬,男人手已经松开,绕开她往前,夏烛反应过来,赶紧跟上去:“那我以后,都说你。”
几步路的距离,夏烛已经跟着周斯扬走到了驾驶位那侧,周斯扬嗯了一声,随后手搭上门把偏眸看她。
夏烛和他对上视线,眨了眨眼,意识过来,食指竖起,指了指副驾驶的方向:“我回去坐。”
可能是因为要见他的父母,女孩儿刻意打扮过,刚离得近,能看出来她涂了腮红还刷了睫毛,此刻转身往车另一边去的动作略显慌张,脑后的马尾一跳一跳。
周斯扬瞧着她的背影,须臾,握上门把,拉开驾驶位的车门,很淡地笑了一声。
两辆车约好在清潭通往闽江的高速公路口见,周斯扬和夏烛到的时候,周永江夫妇俩的车已经等在那儿了。
结了婚,夏烛自然是要跟着周斯扬改口叫爸妈,刚做好心理建设,降了车窗,扬手喊,“妈”字还没叫出口,那面周斯扬把她那侧的窗户重新升上去,接通了电话:“我们到了。”
“……”
夏烛手肘被升起的车窗夹了一下,另一只手抬起来,揉了揉,略带幽怨地小心瞥了周斯扬一眼。
她以为周斯扬注意力都在通话上,没工夫理自己,没想到自己这眼被捕捉到。
男人挂断电话,手机放进中控台,右手抵上方向盘,往左打方向,跟上前面开了双闪的车:“瞪我干什么?”
夏烛一惊,下意识低头,装作拿东西的样子,因为心虚声音飘忽:“没啊。”
周斯扬抬眼,从后视镜看了副驾驶的人一眼。
他们停的这处路灯明亮,冷白色的光线从外洒到里面,车内也比刚在阴影处时亮很多,女孩儿皮肤白,刚被车窗蹭到的右肘已经泛起淡淡的红色。
周斯扬收回视线:“胳膊怎么回事。”
习惯使然,他无论说什么,嗓音都是淡淡的,没有任何起伏,这让他这个问句听起来并不包含任何关心。
夏烛摸了摸自己的手肘,心想你夹的你不知道怎么回事,但心里想是这么想,不敢说出来在周斯扬面前造次,她无意识地瞟了眼身旁的窗户,恭恭敬敬地说了个“没事”。
她的小动作都落在男人眼里,他稍微想想就知道怎么回事。
“窗户蹭的?”周斯扬右手从方向盘上松下来,点了蓝牙,放了首很舒缓,声音也不高的钢琴乐。
女孩儿扫他一眼,眸光收回去时,依旧毕恭毕敬地说了个:“没事。”
周斯扬笑,刚放音乐的手伸过去,掌心朝上,清懒的嗓音,跟他正经的模样背道而驰:“给你揉揉?”
“……”
夏烛觉得他在开玩笑。
“不是夫妻吗,”他眼神透过前车窗往前看,轻点示意,“他们突然回头,还能给他们演个戏。”
夏烛:……
闽江临海的度假区,其中大半都是周家的,周家除了做地产还做旅游,根基就在清潭,所以闽江跟旅游相关的产业多多少少都和周家沾点关系。
这次来的地方,占地……夏烛不知道占地有多大,但知道从开进来到现在,十分钟了,连住的别墅区都没到。
听说他们住的地方就临海,在整个片区靠里的地方,是隐私性和安全性都最好的一栋别墅,人在房间里,推开窗户能看到外面的海滩,从别墅走出去,不足十米,就可以拖鞋赤脚,踩在沙子上。
贵气,好赏景,是凭夏烛自己,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来一趟的地方,但有一点不好——她得面对今天晚上和周斯扬同一间房的窘境。
晚上九点,车开到地方,周永江夫妇的车一直在他们前面,先停下,司机从驾驶座下来,给后面的老两口开门,再打开后备箱,把行李提出来,递给早就等在一边的工作人员。
周斯扬和夏烛因为没带司机,所有事情都要亲力亲为。
夏烛站在一旁,看周斯扬帮她提行李,又帮她拎包,惶惶不安,芒刺在背,在周斯扬打开副驾驶的门,看了眼问她保温杯需不需要带时,终于忍不住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