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明脱光了衣服,跳进水桶里,纳闷道:“娘子,陶陶最近做错了什么?你怎么对她这么冷淡?”
闻言,柳秀娘脸色大变。
她跑去把房门关好,又跑去床边,在床脚摸了半天,摸出了一把匕,一步步走了过来。
“妾身正要跟官人说这件事呢。”
她说着,抽出了匕。
寒光乍现,锋芒逼人。
杨明吓得三条腿都软了:“秀娘,你,这匕,哪里来的?”
他暗自反省,难不成是他调戏宋秋月的事情暴露了,娘子生气了?
不可能啊,柳秀娘不是这种人啊。
柳秀娘把匕递到他跟前,沉声问道:“官人,你看着这把匕,做工如何?”
杨明虽
然不懂冷兵器,可这把匕的卖相极佳,一看就知道用的是上好的锻钢,端是一把削铁如泥的利刃。
“好,太好了。看着就挺疼的。”
杨明默默挪远了一点。
柳秀娘脸色更加凝重了:“没错,以妾身之见,这把匕价值千金。”
“这把匕,是陶陶的。”
杨明惊诧道:“陶陶怎么会有这等凶器?”
“妾身也不敢相信。”
柳秀娘苦笑道:“但这确实是云儿从陶陶的包裹里翻出来的。”
杨明皱起了眉头:“陶陶一个乡下野丫头,怎么会有这种利器。”
“妾身也是这么想的,妾身害怕,陶陶会否是仇家派来谋害夫君的。”
柳秀娘满脸惊惧。
两年前,杨明曾经得罪了一个京城贵人。
那夜,一群黑衣人冲进杨家大宅,大开杀戒。
几十个武功高强的护院,一个照面就被打得体无完肤,连手筋脚筋都挑断了。
杨明也被打得头破血流。
最后,是杨父把光耀商会双手奉上,跪地求饶,那贵人才网开一面,放过了杨家。
这件事在柳秀娘的心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阴影。
所以她看见这把匕的时候,才成了惊弓之鸟,惶惶不安了好几天。
杨明想了想,摇头道:“不会,这都过去两年了,那人要是想杀我,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怎么会这么大费周章。”
柳秀娘眼眶泛红,她颤声道:“官人怎么能如此肯定?正巧官人长进了,家了,眼看着这穷苦
的日子要到头了,她偏偏在这时候出现,太巧了,实在是太巧了。”
“万一,万一她就是想趁着官人春风得意的时候,背刺官人一刀呢?”
杨明看柳秀娘害怕成这样,心疼坏了。
他把匕推开,抱住了柳秀娘:“秀娘,你可知我昨日见了什么人?”
柳秀娘摇头。
“平江知府,还有一帮太学士子。”
“你官人我当着他们的面,唱了一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