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换果然舒服多了,看来今日厚着脸皮努力看了看还是有用的,至少不用那么受罪,因为这才刚开始。
新婚之夜,江映儿昏迷之前,最后一眼见到的是烧了一半的红烛。
闻府财气,无论什么摆件都是大而豪,宅内的玉遵瓶,夜明珠,屏风桌椅,即便用的红烛,足有江映儿手腕那么粗,能燃很久不灭,
重点是,新婚之夜居然燃了快去一半。
今日她斜眼看了,换掉的红烛,像是刚燃的燃,看着高度,要结束还早。
江映儿今日一直不得修整,照闻衍的架势岂不是雪上加霜。
因强忍咬出血唇微微弯起,她这一笑虽然远看不显眼,近看简直就是放大。
闻衍动作一顿,俊俏的脸瞬间阴了下来,她在笑。
笑什么?闻衍不会想到江映儿的笑是因为从疼痛中得到了暂时松乏舒坦。
在他看来,这一笑,简直是笑话讽刺,因为他让她住口,自己反倒是出声了,是他没有先破功没有憋住。
“。。。。。。”
下意识要开口说什么,张唇就闭上,跟她有什么好说的。他是夫君,是主导者,他爱出声就出声,凭什么要解释?
思及此,闻衍更不知收敛了,不止如此,他居然还频繁出声,饶在江映儿耳畔,沙哑性感,无比好听,可江映儿腰酸骨痛,无心欣赏,在她听来,简直犹如魔影绕梁。
声音在,就意味着不会停。
江映儿,“。。。。。。”
时辰比昨天稍微长点,最后,江映儿还是没出息地晕了过去,看着女人疲累的睡颜。
餍足的男人,扳回一局,颇为得意地笑了,召来外头的仆妇抬水进来收拾。
江映儿再醒过来的时候,又是日上三竿。
闻衍早就没了行踪,她松快是松快,没有第一日疼痛难忍,只是。。。。江映儿看了眼燃过半的红烛,长叹一声重重的气。
因为身上不自在,下塌时尽管特别小心了,还是没有忍住,膝盖磕摔到了放靴的小台,撞得她倒吸一口冷气,下意识把吃痛的声音又咽了回去。
外头的人听到声响知道她醒了,连忙进来伺候。
丹晓脸都吓白了,“夫人!”
她不明白,看着心疼,“您怎么了,怎么摔了,呀!夫人你的肩,全都红了,疼不疼?怎么撞到肩了?”
膝盖疼而已,衣裙遮了看不出来,至于江映儿肩上的,是因为摔脱了手,对襟的中衣松了滑落肩头,被看见了。
闻衍喜欢扶着她的肩膀掐她的腰。
和膝盖比起来,其余的痛,竟然算不了什么。江映儿在心里又是一声感慨,果然是没有对比,就没有打击。
还在闺中时,稍微破了点皮泪眼汪汪,如今红烫得起泡了,连哭都不想哭了,有了闻府外被人当货抢来抢去,面对闻衍的强势,她也能忍下去。
咽下痛音,江映儿无所谓笑着,“。。。。没事。”撑着丹晓的手起身。
冬春冬红和屋内伺候的仆妇都忍不住捂着嘴吃吃地笑。
早膳过了,闻衍不回来,江映儿听仆妇们说,他被卢氏给叫走了,要在那边用午膳。
既然是被婆母给叫走,江映儿也不能派人去请,没等就先动了筷,饥肠辘辘,奈何身上不自在,有心吃,也吃不了多少。
丹晓看着她的食量,很发愁,夫人只是拨了拨筷,好些菜都没动呢,劝她多吃一些,江映儿摇摇头,让人端走。
冬春问道,“是不是菜不合少夫人的口味?”不止今日,江映儿平日里也吃不了多少。
江映儿摇头,“菜很不错,是我今日没什么胃口。”
冬红说,“少夫人若是吃不惯淮南菜,奴婢回禀老妇人为您挑别的掌勺,各房口味不同,咱们府上有许多掌勺的师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