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映儿心尖一跳,和她生得像的少年,莫不是阿弟,他来过了?
“是。。什么时候来看的?”江映儿心中紧张,强装镇定问道,阿弟真的来淮南了。
丘海回忆了一下,“前些日子,具体哪日……我记不清了,是府衙中另一个人当值。”
那人跟丘海提上了一嘴,“没想到江家落魄成这样,竟然还有远方亲戚来看顾,话说回来,江家人生得好像,那少年就跟那江家小姐似一个模子刻出来似的。”
这话倒不敢往外讲,江家的事情虽然渐渐凉了下来,江游夫妇到底也是朝廷重犯,免得惹火烧身。
丘海听进去,想起来便说给江映儿听。江映儿没有打草惊蛇,含糊其辞点头。
“应当是汝阳的亲友,快过年了,来瞧瞧。。。”
与双亲短暂相会后,没耽搁太久,江映儿出来了。
期间,江游夫妇都没有提到底是不是江聿来看他们的事情。
上次江映儿塞给江夫人的银票,她又给塞了回来,没有问她那来那么多钱,似乎心照不宣。
泪眼滂沱,攥紧江映儿的手让她在外照看好自身,不必常来。
“我与你父亲一切都好,没事,在这清静自在。”江映儿眼睛红红,点头应是。
江游身子真是垮了,值得庆幸的精气神倒还好。
看着牢狱里物件不缺,齐齐整整,反而有几分屋里样子,江映儿放心许多。
银票还是那么多,一张都没有少,只是不知道阿弟现在怎么样了。
快过年了,他一个人在外。
想起上次沈辞霁侍卫说起的淮南地下赌场,江映儿低声问丘海知不知道是什么地方?
丘海奇怪她问,“江小姐不知道吗?”
江映儿被他反问得懵,“什么?”
丘海压低声音,凑到她耳边,“淮南最大的地下赌场是闻家的啊。”
“啊。。。”什么?
她掌着闻家的账目几个月了,闻家赌场是有,淮南地下赌场,不是闻家的啊。
“。。。是吗?”江映儿迷惑,“我在闻家。。并未听人提起过。”
丘海一副不见怪的口吻。
“地下赌场规模大,是淮南最大的,闻家人不提也不奇怪,我听衙门里去过的弟兄说起过,淮南最大的地下赌场最后的主子是闻家大公子。”
闻衍。。。。。。
淮南地下赌场,是他的地盘?
事关江聿,江映儿心中难免焦急,闻衍不在家,他随行的小厮自然也跟去了。
第一次,江映儿真心实意,希望闻衍归家。
或许能够从他的嘴中能够套出一点有关淮南赌场的话来,另一方面,江映儿又觉得要从闻衍的口中套话,未免不太切实际。
可若是闻衍归家,可以让冬春冬红,又或者丹晓从闻衍身边的小厮口中套出一点能够有用的消息。
“。。。。。。”
可惜,事与愿违,闻衍这一趟走得够久,淮南开始飘雪了,日子一天天过去,长房的事渐渐冷却,众人忙筹备年关需要的物件。
只有卢氏还天天念叨,写了许多封信,一点都没有个回响。
闻衍不回来,倒也好,渐渐的,江映儿也忙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