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绝对不可能,她只会随着时间的推移换代升级。姚亦撇嘴。
“其实吧,也不是非她不可,现在好女孩子多的很,我们小亦年纪也还小呢。”姚妈妈笑眯眯让儿子坐到身边来:“你要是真不喜欢小珊,那也没什么,你倒是挑个中意的女孩子带回来给我看看啊!”
姚亦惊悚:“妈,您这是急着要抱孙子?”
“别说浑话啊,经泽还在这呢。”姚妈妈重语心长:“人家说成家立业,先成家再立业,你啊,现在怎么玩都行,以后还是得乖乖拐回正道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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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经泽是真不乐意在姚家多呆。
尤其是姚母教子这么深刻这么有意义又同时充满现实主义色彩的谈话,他真是一点旁听的兴趣都没有。
这时候就会突然觉得自己老妈还是有优点的,起码她不会跟儿子提什么正道邪道,只会从自己惨痛的婚姻爱情教训出发,反复强调:“爱情?我呸!爱情就是臭狗屎!”
从这个角度来说,人家姚亦是正道爱情的结晶,自己则是臭狗屎的残留物,确实差距不小。
在姚妈妈眼里,自己儿子肯定是在世天仙,就算有一步半步行差踏错,那也是别人勾引的,跟他本身的个人品质一点关系都没有。
作为姚某人的狐朋狗友,许经泽真没必要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大老远过来听她这套理论。
可是吧,他又不能放着姚亦不管。
他要真是因为哪句话听着不顺耳,一甩脸子走了,姚公子还不知道怎么折腾呢。
刚才方枚过来把方珊珊拉走的时候,他就想跟着一起出门,可是姚亦绿着眼睛横在门口,双手直往他肩膀上搂:“你干嘛去?”
没见过这样的拦路虎,难道他还想当着母亲大人的面顺便劫个色?“我啊?”许经泽把他手架开,笑笑:“我回家呗。”
“别跟我打哈哈!”
说真话从来没人信,许经泽觉得自己这人品也快无敌了:“我也没别的地方可去啊。说起来我也是有家有室有责任感的人,还得赶着回去侍候太后呢。”
屁话。姚亦上上下下横他几眼:“哪也别去,今晚就住这。”
许经泽无奈:“我是真得回家。”
姚亦一蹦三尺高:“你家里还有谁?!胆不小哇,敢往家里带人了!”
我……许经泽扭头看看,姚妈妈正在客厅里看电视,对这边的响动一点反应都没有,就跟没听见一样。
姚妈妈就这点好,识大体顾大局,该放的时候放,该收的时候收,该点的话一定会说,话里话外每个字都非常有嚼头,同时,儿子的面子也半点不落。
瞧瞧人家这涵养,真不是一般人。
这世界上不是什么事都能勾通的,关系再铁也不行。
比如说吧,许经泽觉得自己冰清玉洁着呢,就跟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花似的,既不像冬子那口种猪,看见漂亮雌性眼就发蓝,也不像程林口味那么重,专爱没长开的高中女生。
他认为自己相当的洁身自好,品质非常过硬。
可惜姚亦不这么想。
在他眼里,许经泽哪哪都好,就是太招人。招人惦记也就算了,他还喜欢玩高难度!玩高难度也就算了,他还换的那么勤!
姚亦总觉得许经泽身边的人员成份有点复杂:“你现在到底和谁在一块呢?”
“没谁啊,我自己。”
不是吧……姚亦环视一下酒吧里林林总总的妖怪们:“那这些人都是怎么回事?”
“瞎混呗。”许经泽支着下巴,快睡着似的:“跟谁不一样。”
许经泽这种态度让姚公子十分缺乏安全感。
尤其是许经泽跟方枚混在一起那段时间,姚亦一天到晚眼神锃亮,那叫一个蓄势待发,好像随时准备从身后摸出把砍刀来。
偏偏方枚那混账不要脸不要皮,怎么腻歪怎么说话:“你们是不知道啊,别看泽泽身板瘦,精神头真是好,不服不行。前天晚上弄的我都晕了头了,趴在床沿上半天没上来气,可真够劲的……”
当时桌面上收拾的特干净,要是有个茶壶烟灰缸,姚亦早抄起来朝方枚砸过去了。
他灌了两杯酒,忍了半天没忍住,还是给许经泽打了个电话:“你跟我说说,方枚那小子到底哪好?哪好?!”
这个问题嘛……许经泽飘悠悠回了句:“床上活还行吧。”
许经泽这叫有节操吗?说出来谁信啊!
其实他们这群人,个个半斤八两,谁也别说谁。可是姚公子就是对许经泽突出的不信任。
连冬子都觉得挺有意思:“你俩这是干嘛呀?姚哥,你就看开点呗,许经泽他爱睡谁睡谁,反正又闹不出什么事来。你看着不顺眼有什么法子?人家是自由的。要不就把许经泽绑到你家里去,二十四小时贴身管理算了!”
姚亦斜他一眼没说话,没过多久,还真把自己卧室套间的书房改成客房了。
姚亦的房间在三楼,挺大的,足足占了半层。一面墙壁刷成海蓝色,象牙白的床淡蓝色被子,白地毯白家俱,冷气开的足,干净的让人全身泛凉。
为许经泽专门设的客房就卧室对面,开放式的,没有门,就挂个珠帘。
当时装修的时候,姚妈妈就有意见:“这不好吧,多不方便。你们这些孩子不是都要什么私秘性吗?”
姚亦一挥手:“不就是许经泽嘛,我的就是他的,他的就是我的,老婆都能共用一个,还有什么可私秘的。”
姚妈妈:“……”
当然,这么彪悍的家庭内部对话许经泽是不知道,他只是觉得姚公子的审美情趣越发尖端了,站在白水晶珠帘前拨弄拨弄,回过身来问:“你是打算把我当闺女养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