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朝后,他们都被留了下来。
当时裴行心里吓得不行,都担心皇上一个不高兴,连带着他们都受到牵连。
御书房内。
皇帝脸色铁青看着安德候。
安德候面色难看,不敢与之对视。
“都是下官教子无方,才让那个混账敢如此和陛下说话,回去老臣定严惩那个逆子!”
“还请陛下看在往日的情分上,饶安德候府一次。”
皇上一身明黄色的龙袍端坐在椅子上,脸色没有多余的表情,一副不怒自威的样子看着安德候。
“朕看重裴沅之,没有想到他狂妄至此,完全不把朕放在眼里。”
皇上一副慵懒的摸样看着安德候,那眼神,明显就是今日你不给一个交代,这安德候怕是要当到头了。
安德候吓得脸色发白,脊背紧绷。
“陛下,都是老臣的错,他自从母亲去世后,性子就大变,整个人都一副孤冷的摸样,与臣也不甚亲近,得陛下青睐,才有机会再战场立功,现在如此狂背,都是老臣的错,求陛下开恩,念在他为社稷立下功劳,饶恕他一次。”
“老臣保证,这个逆子断然不会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皇上眸色淡淡看着安德候。
“希望你记住今日的话,若有下次,朕不介意让你们裴家在京城消失。”
安德候吓得双腿发软,直接跪地谢恩。
府里,安德候气的不轻。
“给本侯好好打!给他长长记性,否则他不知道什么事畏惧!”
那杖责的棒子明显沾染了血迹。
怀玉再也忍不住了。
“你松开!”
她不顾裴行的拉扯,用力甩开,直接扑了上去,用自己的身子护住了裴沅之。
“侯爷,别打了,再打下去人就该出事了!”
安德候没有下令,下人不敢停。
怀玉护着裴沅之,自然也挨了打。
“侯爷!”
“爷,您快说知道错了。”
裴沅之面色倔强,跪在地上一言不发,丝毫不在意。
安德候被他这副样子气的不轻,咬紧牙关。
“拉开继续打!”
裴沅之的后背血迹模糊,怀玉哭红了双眼。
她用力挣扎着,可是小厮的力气极大,不是她能够挣脱的。
很快三十杖打完了。
裴沅之的后背血迹顺着衣袍渗了出来。
安德候并未有半句关怀的话。
他双手负于身后,面色冰冷看着裴沅之。
“可知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