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楠转头说:“你疯了!?……阿禾你别听他的,我放你走。”
“放你走?”林皓因为受伤,声音有点哑,“呵呵……走得了一时走得了一世吗?现在的林楠你躲得了吗?你要再像老鼠一样躲了十年再被抓回来吗?”
“你闭嘴!”林楠对林皓道:“你非要激他吗?……阿易,带他去医院。”
林皓低低笑著,任身体被拖起。
我脸上血色尽退,靠在後面的车门上,林皓说的没错,我什麽都没有,林楠会爽快的让我走,因为我根本就走不掉,现在的林楠有钱,有能力,不是以前空手和我离家的他,不,即使以前的他也是假的。
要回去再过著那种日子吗?不要……那样过著真累,因为我们之间有爱,所以才会更加难以忍受……
“对不起!”我看著林楠道:“我知道你对我是真心的!”
林楠的神色不定,“阿禾,你别听哥哥的,我绝对不会那麽做!”
迷失
“对不起!浪费了你十多年的时光,你本来可以过的更好!”我们一起吃苦的日子我永远也忘不了,并会一直感激你!
林楠张开嘴又准备说些什麽……
“对不起!”我反复的说著。
“你不想看看那个孩子麽?”林楠从口袋里拿出皮夹,里面有一张照片,但距离太远,我看不清楚。
“我不想看……”我说著加重了手指的力气。
耳边一阵轰鸣,锐利的痛,血红的世界……朦胧里林楠似乎是……哭了……
原来这并没有想像中的艰难……以前的我究竟在挣扎些什麽,溺死在河中间与死在河边又有什麽区别,一样是上不了岸。
可以不再烦恼了,可以休息了,恶梦也会远离我。好像回到了久远的过去,虽然有秘密,却依然开心的活著,偶尔有担忧,却还是会因为朋友的体贴而舒心……怀抱著梦想等待手术等待希望的日子,是最初最纯粹的幸福……
“医生,请问他什麽时候才会醒?”
纸页翻过的声音,“病人中弹的位置没有伤到致命的部位,因为是自杀,所以还是下意识的偏了下……但是脑组织……所以,具体还要观察!”
他们在说什麽……谁要自杀……
“已经两个月了……”
“林先生,这急也没有用,我们已经尽力了!”
我疑惑的听著他们交谈,却醒不过来,眼睛不听使唤,眼皮沈重的搭在眼上,脑子里像是进了浆糊,理不出个头绪。
这样躺了几天,我焦躁起来,如果是我这样睡了两个月,那麽等待手术的日子就过去了,但是我到底怎麽会变成这样呢?只要深思就会头痛。
每天在固定的时间会有医生来检查我的身体,我很想配合的活动手指或者开口却无能为力,我的肌肉不受我的控制。
那个和医生交谈的男人每天都会给我按摩肢体,在我耳边讲著一些我根本不懂的事,听他的声音,明显比我大多了,像是成熟的男性,我有这样一个亲戚吗?难道因为我出了意外,医院通知了他们,不对,这不是表姨父的声音,也不是大伯父的声音……
让我难堪的是他每天给我擦身体,我想我的秘密他已经知道了,每一次我都无声的呐喊:不要碰我的下面,我宁愿脏兮兮的下去。
我在好奇与迷惑中等待……
终於我的手指可以动了,我喜悦的想要欢呼,但出不了声。
医生也高兴的恭喜那个每天到来的男人,终於有了进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