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道荣最终还是进入了樊氏的马车。
倒不是看着樊氏那楚楚可怜的眼神,只是看其这般认真,心道这寡嫂真有要紧事,这才入了马车。
只是此番出城,樊氏坐的马车并不大,邢道荣这五大三粗的坐进去,瞬间就有些拥挤了。
两人是腿并着腿,膝盖抵着膝盖,才能勉强坐下。
只是邢道荣身躯太“庞大”,把樊玉凤挤着像是一个楚楚可怜的小鸟一样。
更是感觉到了一种压迫感,让樊玉凤心里也有点紧张。
好不容易才稳了稳心思道:“邢将军…这事我也不知从何说起,只是眼下零陵到底如何,你可得先弄清楚了再好入长沙才是。”
樊玉凤也想过用什么暗示,或者说旁敲侧击的法子,但又怕邢道荣听不明白,自己解释起来也麻烦,索性就说的直白一些。
邢道荣最怕就是零陵出问题。
听得当即惊疑道:“莫不是夫人早得了消息,零陵已败?”
樊玉凤却摇头道:“妾身这几日与将军皆在一起,如何能另得消息?”
“那…只是夫人猜测而已?”邢道荣心算放下了一些。
樊玉凤却看邢道荣还没明白,只能又换个方式道:“邢将军,零陵求援,只消差个信使便是,为何偏偏叫你这三军大帅前往,你可想过?”
邢道荣倒是没觉得有问题。
“怕是寻常人去容易被拒,这才叫吾去,好见机行事。”
樊玉凤听着邢道荣甚至自己还帮刘度找好了借口,不由露出了一分苦笑。
心道:“这邢将军果然实诚,竟是没有半点怀疑过那刘度。”
“可惜…人世间不是人人都这么诚心待人的。”
这般想着,樊玉凤对邢道荣的感觉倒是更好了些。
说是坏男人更受女人青睐,但像是樊玉凤这般寡妇,终究还是会喜欢一些更加实诚的人。
见邢道荣丝毫没有防备,樊玉凤认真而真挚的说道:“邢将军,之所以叫你去求援,实则是想把你支开,他刘度才好拱手让城。”
“不然刘备恐使你为零陵太守以安民心,他刘度便不知如何自处了。”
樊玉凤只怕邢道荣听不明白,直接一股脑说的个清清楚楚。
邢道荣是真没想到这其中还有这些门道,更觉得刘度当真是想了太多。
只是要真这么来算,刘度此刻已降,自己再去长沙求援是个什么事啊?
邢道荣一时真也没了方向。
樊玉凤见邢道荣沉默,心里也明白谁遇上这档子事,都得思考思考。
心头也不由有些可怜,觉得这邢将军一心为公,却还要被别人算计。
纤纤玉手,一把握住了邢道荣那有些粗糙的大手,安慰道:“将军不需忧心,眼下只要不去长沙,回了零陵,这扣便能解开了。”
实话实说,樊氏这寡妇把手伸进自己手里的时候,邢道荣也不由心神一荡。
这俏寡妇胆子倒是大,小小马车里头,孤男寡女,也敢这般勾勾搭搭的。
“难道是想让自己当她前夫的继任者?”
“可自己又不姓赵…不符合条件啊!”
不过这会的重点不在樊氏对自己的态度上。
…
“此到底只是你一家所言,若是刘太守还等我援兵,吾却不去长沙,岂不是背信弃义?”
“不论如何,等见了长沙韩太守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