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阿团心中又害怕又气愤:这太子怎么和神经病一样,喜怒无常的!
“阿团,跑哪去了?快回来煮饭!”
不远处的帐篷旁,摘星在叫她。
“来了姐姐!”
阿团整了整头与衣裳,小跑回去忙活起来。炊烟袅袅,篝火燃烧,的环境让她内心暂且安宁下来。
第19章我就想学些简单的字
“李团儿,收拾完到我帐里来。”正在用饭的梁臻想起什么,回头道。
“是,殿下。”
李团儿答着,又加了两根柴,将火烧的旺旺的,锅里的水很快沸了。她用木瓢盛出,收拾完杂乱的地面,又特地洗了手,才起身去三皇子的帐中。
“坐吧,昨儿教你的两个字可学会了?”
帐内无人,梁臻裹着毯子倚靠在榻上,面容白净,脸部线条流畅柔和,李团儿瞧着,脑子里鬼使神差蹦出来太子说的“娇成那样。”三殿下与其他皇子相比,确实是娇贵了不少,甚至比孱弱的郑旭看起来还要弱一些。
“李团儿?”
坐下的小憨憨不知道在想什么,耳根子都红了。“你写出来我瞧瞧。”梁臻无奈,她怎么总是跑神?
遐想被抓包的阿团十分惭愧,还好昨天练了字,写出来的“风花”二字还算不丑。
见她写的字还算端正,梁臻欣慰地点点头,铺开纸张,提写出“杏梅”。阿团见到头一个字画简单,还算开心,等后一个字出来,脸色瞬间变了:这字也太难写了,别说一天,就是两天也未必能记住啊。
“殿下,我就想学些简单的字,日后能看懂菜谱就行了。你教我的这些,我学着有些费力了。”
李团儿盯着那字,嘴瘪的老明显。之前只觉得三皇子心善,心里感激,但一直是敬着的。偏偏今日鬼门关里走一遭,胆子好像变大了。
“不想学了?”梁臻很惊讶,这丫头平日甚是憨厚,偶尔碰见不愿做的事也是硬着头皮做了,从未像今日这般。
“不是的殿下,您能教我认字,是我上辈子修来的福气。只是你教我的这些我用的不多,菜谱上的字我都没认全呢。我是怕您花了功夫和时间,我又没什么长进,到头来辜负了您一番辛苦。”
李团儿一番解释:刚刚自己怎么了?三殿下那么好的人,自己怎么能说他教的不好呢?那岂不是寒了好人心,殿下又不是那神经太子,没脸没皮的,怎么骂都不为过。
梁臻自幼体弱,得皇上怜惜,但凡累些的事务都不必参加过问。一干兄弟姐妹又怕他有闪失要担责,都躲他躲得厉害。他最常用来打时间的事便是绘画读书练字,因此丹青一绝,诗词无双。只是外头那些人到了他跟前,无论有几分真心爱他的作品,因着身份也自带了些恭维攀附的意味。梁臻觉得无,想找个纯真些的朋友交流都难,崔云又她们历来严肃,说话做事一板一眼。不想长久憋闷压抑的心,竟在李团儿这个不甚聪明的烧饭厨娘这儿得到了满足。
“那以后便换个法子吧,今日先教你几个字,明儿我好好想想,后儿你再来。”
梁臻不想失去这个学生,一切好商量。
李团儿意外:不怕死以后,日子好像容易又开心了?
“是,给殿下添麻烦了。殿下有何想吃的,我,我明日悄悄煮了给,给您送来。”
堂堂一个皇子,吃东西还要偷偷摸摸,让人费解。这北国的皇子,真是个顶个的奇怪。
“嗯,最近倒是有些想吃笋了,你抽空做个鲜笋煎鸡来。今日就教你这两个字吧,其他不教了。”
梁臻提,一一划写起正楷。
李团儿刚没留心了牢骚,殿下不怪罪她已觉走运,眼下也不论字有多难,捏着耐着性子临摹起来。
帐外传来鸦鸣,摘星在帐子外头叫人:“阿团,快出来罢,殿下要休息了。”
阿团脖子有些酸,字还有两,她端着身子,回句:“就来了。”落后,麻利的收拾完满桌墨纸砚,又帮梁臻简单整理了床铺,这才出去。
“李团儿,”走到一半,梁臻忽然开口唤她。
“怎么了?殿下。”
莫不是还要给她布置什么任务?
“那藤条箱子里有个竹制风铃,你拿去挂在帐篷外头,能预防一二。”梁臻指指她右边。
李团儿好奇:听说过水晶风铃,琉璃风铃,更有富贵者拿金银制作,头一次听说竹子还能做。
“这个吗?”李团儿指指一个藤条箱子。
见梁臻点头,她一把掀开,只见里面确实整整齐齐摆放着一个竹制的风铃模样的东西。李团儿伸手,想把东西拿出来,却不知道要从哪儿拿。门外,摘星又催了催。
“把箱子一块抱走吧。明儿再还回来。”
梁臻摆摆手,示意她走。李团儿福了身,抱着箱子离开,到账门口时看见摘星,甜甜叫了句姐姐。
摘星一心服侍梁臻,见了阿团只点点头便端着热水一头扎进帐里去。
阿团研究半天才找了个合适的位置把东西挂好,还特意进进出出几回,撩拨的风铃铛铛响。
“什么神经呢团儿?觉也不睡。”摘月打了个呵欠,白日她跟着崔月四处狩猎,眼下又累又困。
“摘月姐姐,殿下做了这个,让我们挂在帐外,说可以睡熟的时候防身呢,你听。”她说着拨开帘子,那玩意儿果然哗啦啦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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