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玉的是冷白皮,膚色是一種清冷的白,手腕細白柔軟,那道醜陋可怖的疤痕在這樣的手上顯得突兀且格格不入。
徐秦伸手握住鍾玉細軟的手腕,指腹觸及疤痕上的溝壑紋路,輕輕地摩挲著,滿眼的心疼:「還痛嗎?」
「不痛了……」鍾玉搖頭笑著,「早就不痛了……」
徐秦凝著笑眼嫣然的鐘玉,淡淡扯了扯唇角:「哥哥幫你戴。」
鍾玉點頭,將右手伸過去,徐秦皺眉。
「男左女右嘛,我戴右手!」
「可……」徐秦欲言又止,她的疤痕在左手。
「不重要,從前我很在乎這個疤,但現在我有了你,我在你身邊,我什麼都不怕了。」
徐秦:「你如果想好了,我尊重你的選擇。」
鍾玉淡淡揚著嘴角,看著徐秦為自己的右手手腕戴上手錶。
「好看嗎?」鍾玉舉高了手,陽光照進來,照在手錶金屬上折出炫目好看的白光。
「好看!」
…………
時近年關,天氣越發的冷了,雪也下了一場又一場。
離過年還有幾天,徐秦工作那邊就已經放了假。
年前那幾天總是會大掃除,徐秦鍾玉他們也不例外。
徐秦挑了一個晴雪初霽的日子,把床套被套枕套都拆出來洗了,還把屋子裡里外外都掃了一次送又拖了一次。
鍾玉見徐秦忙活著大掃除,也不偷懶,一個人搬凳子爬高去擦窗戶。
徐秦見了也沒說什麼,只說讓她注意安全,鍾玉人雖然文氣,但並不柔軟,爬高擦窗這種事不至於會摔倒。
大掃除這天,他們都沒做飯,點的外賣,中午簡單吃了點外賣,又繼續開始收拾房子了。
雖說這租住的房子並不大,但平時徐秦一個人住,並不是很勤快地打掃,所以年底收拾房子並不是一件輕鬆的事。
鍾玉斷舍離出來好大一批東西,打包收拾到門口,等收廢品的人上門收走。
房子收拾了兩天,差不多就收拾完了。
打掃衛生這兩天,鍾玉弄髒了兩件衣服,洗都洗不乾淨,徐秦說帶鍾玉去買衣服,就像小時候那樣,買衣服過年。
以前過年,徐秦爸爸和鍾玉媽媽都會帶著徐秦和鍾玉去買過年衣服,但徐秦總是不要,表現得很酷。
他覺得小孩子才會逢年過節買衣服,因此,從來都是鍾玉買,他不買。
回想起從前的日子,鍾玉總是想笑。她不由看向徐秦,說:「你今年要不要買衣服過年?」
徐秦聳肩:「我有衣服,不用買。」
鍾玉摸著下巴:「你的衣服全都是黑色的,太悶了,買點其他顏色的吧!」
徐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