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姐如果有特别想吃的菜色可以吩咐保姆。”时景肆又说,他怕她不好意思提要求。
但时景肆又觉得自己的担心有些多余,住都住进来了,小狐狸不像是那般矫情的人。
“我不挑食。”江岁阑抿了一口牛奶,目光随着时景肆的走动而流转。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搭着话,竟然像是熟识的朋友,氛围很是融洽。
时景肆走到江岁阑对面坐下,带起的风传来一股淡淡的墨香。
江岁阑抬眸看向坐在自己对面的人。
他穿着一件白色衬衫,却穿得比昨日松散许多,最上面的两颗扣子都没扣。
他正坐在她对面,江岁阑一抬眸就能看见他白皙精致的锁骨,以及锁骨下那颗若隐若现的红痣……
江岁阑觉得自己看的帅哥挺多的,无论是迟淮还是席律,他们那些人都是从小被家族精心培养的,哪怕容貌稍逊,气质也是无可挑剔。
可是此刻,眼前的人她却有些走神。
她忽然觉得自己昨夜没有趁着酒意对时景肆做什么有些过于君子了。
时景肆的这张脸虽然清冷,但也足够禁欲。
甚至,会让人生出想要摧毁他身上这股子清冷孤傲的欲望。
江岁阑无意识的抿唇,懊恼的低头移开视线,耳尖却慢慢的爬上一层淡粉色。
她在脑补些什么啊……
小狐狸还是个有色心没色胆的。
时景肆心情愉悦的盯着江岁阑的耳尖,唇间溢出一声浅笑,
“江小姐,你耳朵红了。”
江岁阑:“……”
她抬起头,深吸一口气,这人说话是不是有些直接了?
她忍着尴尬提醒:“时总,看破不说破。”
“……呵”时景肆又笑,从胸腔里蔓延出的笑声低沉惑人,他点头:“好,下次不说了。”
“不过,”他尾音拖得绵长:“我长得很好看,江小姐多看或许能提高审美。”
这样,就不会对迟家那稍微有些姿色就不知所谓的东西存有不该有的心思。
江岁阑无语的盯着坐在自己对面的人,想反驳又找不到正当的理由。
毕竟,时景肆的这张脸的确好看得过分。
说他是个男狐狸精都不夸张。
半晌,她憋出一句话。
“我长得也很好看,不用看时总也能提高自己的审美。”
“哦。”时景肆将保姆送上来的果汁和菜往江岁阑那边送了些许,然后抽出纸巾慢条斯理的将手上沾到的油渍擦拭干净。
做完这些他才说:“我也觉得。”
觉得什么?
江岁阑迷茫的抬眸,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他是在回应自己刚才的那句话,脸不由一红。
这人说话怎么间奏怎么停那么久。
而且,被人附和自己自恋的话好尴尬啊!!
她赶紧转移话题:“吃饭,我饿了。”
时景肆挑了挑眉,没揭穿她生硬的借口。
桌上的菜都是些清淡的小菜,主食是熬得稠密的山药粥,入口时又绵又软,带着淡淡的盐味和米香,很暖胃。
见她吃得眉开眼笑,时景肆不知不觉的也多吃了些。
有些难受。
他拧着眉,江岁阑注意到他的表情有些痛苦,不由问:“怎么了?”
莫非这饭里有人下毒了?可她也没哪里不舒服。
她正胡思乱想着,便见时景肆一脸愁苦的说:“吃撑了。”
江岁阑:“……”你不说这几个字我还以要嘎了。
时景肆过于惑人的眸子中浮现清清浅浅的笑,幽幽叹着气,控诉指责江岁阑:“看江小姐吃东西实在是下饭,一不小心就吃多了。”
不是,这也能怪她?
江岁阑无语的盯着故意装可怜的人,只差当场翻个大白眼。
她腹诽:“是时总自制力太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