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岁阑从小就懂事,也懂得感恩。
知道江家现在的情况,她一定不会漠视不理的。
江慕烟听着季萱激动的声音翻了个白眼,他们凭什么觉得自己会去找温岁阑求她帮忙?
她才回江家享了一年时间的福,现在江家出事了却要让她四处去求人,而自小衣食无忧的江泽川却安然在家里躺着。
再说了,她才不会去求温岁阑,让她向手下败将低头,根本不可能!
江慕烟冷哼一声:“我找不到她,她跟着一个男人上车走了。”
“男人?”季萱惊讶。
江慕烟随即将偷拍的相片发给季萱,以证明自己没有说谎。
“就是相片里那个男的。”
温岁阑离开迟淮后居然又找了长得这么好看的一个男人,而且,看那男人开的车应该还挺有钱的样子。
“怎么会是他!”另一边的季萱点开相片的瞬间惊呼出声,她满眼的震惊。
时景肆!
带温岁阑走的人居然是时景肆!!
江家如今的局面全都是拜时景肆这个男人所赐。
或许根本不是江家无形中得罪了这个男人,而是时景肆在为温岁阑讨公道,觉得江家欺负了他的女人?!
想通这一切的季萱脸色瞬间灰白一片,若是他们知道温岁阑和时景肆认识,根本就不可能赶她离开江家!
所以,温岁阑到底是什么时候认识时景肆的,为什么不告诉她?
难怪她轻轻松松的就拿得出五千万,难怪她会毫不犹豫的和江家划清关系,难怪她一离开江家,鼎世就开始针对江家旗下的所有产业!
温岁阑,这个养不熟的白眼狼,恩将仇报的畜牲!
季萱恨不得现在就冲到温岁阑面前给她两巴掌,然后向以前那样把她关起来好好的教训一通。
可她不敢!
江慕烟听着她声音里的震惊,疑惑道:“妈,你认识这个男的?”
“他,”季萱气得险些话都说不清楚:“他就是,鼎世的掌权人。”
“什么?!”江慕烟惊呼出声,下一刻咬牙切齿的开口:“温岁阑还真是好命。”
江慕烟虽然不认识时景肆,却清楚鼎世的掌权人代表着什么。
就连她觉得富贵无比的江家,在鼎世面前也不过一只手就能捏死的蚂蚁。
所以,温岁阑怎么就这么好命?
居然在离开了江家之后立刻就又傍上了这么一只大腿。
显然,江慕烟并不知道江家现在的困境都是拜时景肆所赐,她只是在嫉恨温岁阑的好运气,却不知道季萱此时怒到险些连手机都拿不稳。
“烟烟。”她带着哭腔的声音传到江慕烟耳朵里:“是温岁阑,是她把江家害成这个样子的。”
“时景肆是为了她才对付的江家!!”
“那个小畜生,江家养了她二十年,她怎么敢恩将仇报的!”
“早知道,当初知道她……”季萱声音一顿,懊恼的喊:“我就该把她掐死!!”
季萱刺耳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江慕烟第一时间却没反应过来季萱话里的意思,但听着季萱对温岁阑的咒骂,慢慢的就明白了。
所以,对付江家的人是时景肆?为了替温岁阑讨公道?
她愣在原地,随即眼里充满了对温岁阑近乎癫狂的恨意。
温岁阑抢了她二十年的安稳日子不算,现在居然还想毁了她好不容易得到的幸福生活。
那个恶毒的女人。
她一定不会让温岁阑好过!
挂掉季萱的电话,江慕烟低头看着自己被雨水打湿的鞋面。
他们现在都陷在肮脏的泥沼里,温岁阑又有什么资格高枕无忧,享尽荣华富贵?
她一定要毁了她,一定!
打定主意,江慕烟定了最近回Z市的飞机便朝着机场赶去。
回到江家之后,她在季萱的房间里发现了一些有趣的东西,相信一定会有很多人感兴趣。
江慕烟都有些迫不及待的看到温岁阑惊惧惶恐,当众失态的模样了。
*
晚上八点,雨还没停。
沁着凉意的雨水落在阳台摇曳的盆栽上,更有不少连成雨线从窗上滑落。
温岁阑捧着平板窝在摇椅上一边看文献一边做笔记,享受着携带雨雾湿润的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