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苏俏俏最喜欢明月哥哥,只喜欢明月哥哥。”
最后还是裴决在最后关头喊了停,苏岑对他一向依赖,此时激动之余简直完全没有反抗,配合的不行,他要什么就给什么,脸也好,唇也好,直到被扯开了衣襟,舔吻到胸膛,迷蒙之中也只会喘着喊他的名字。
再这样下去要出事。
裴决用尽所有的自制力从他身上离开,拉上了被他扯开的衣襟,将人裹上了被子,才敢搂进怀里。
苏岑被亲得也是一团火烧遍全身,自然也懂了他是什么意思,被裹在被子里也热,不舒服地动了动,就又被人将两只手剥了出来,但腰下的被子仍然被压着。
“明月哥哥。”
裴决嗯了一声,垂眼看到他看过来的眼神,眼角还泛着水光,漂亮的像刚从水里捞出来的葡萄,只用眼睛瞧,便觉得甜滋滋的。
忍不住又亲了上去。
苏岑被他亲得闭了眼,拿手去摸他,摸到脖颈便伸手箍住,压下来主动地亲了他一下才退开,实在忍不住好奇地问:“你给我做那么多衣裳,为什么不给我?”
那个时候,先帝薨逝,幼皇登基,裴家早已落败,找上苏岑,根本对他来说没有任何帮助,反而还是累赘。
“小陵告诉你的?”
“他是个忠心的。”
“你不是不喜欢他吗?”
“现在有点喜欢了。”
苏岑又往他怀里钻了钻,可两人之间还隔着被子,便只能拿头往他脖颈间蹭,越发黏人。
裴决稍稍压下去的火又被蹭了起来,哑声道:“你就在这里睡吧,我去偏房。”
“不要!”苏岑本就爱黏着他,如今情意相通不过一刻,就要分开,他手搂得更紧了:“你就在这里睡。”
裴决亲了亲那颗不断蛄蛹的头,怀里的人果然安静下来,这才说道:“苏俏俏,我喝酒了,没那么多理智。”
“我看出来了。”苏岑抬头,他当然明白他的意思,刚才有反应的可不止他一个,两人紧紧贴着,怎么可能感觉不到呢,此时,“小俏俏”还一直精神着呢。
只是刚才他被亲的有点懵,脑子里全都被搅晕了,这会儿回过神来,稍一回想刚才的吻,本就没安静下来的身体又更加燥动。
但是他在风月场所出入惯了,听多了荤话,对这种反应一点儿也不臊,一想到和刚才亲他的人是裴决,反而有些跃跃欲试地往他怀里挤:“要不要再亲一下……唔。”
被亲住了。
但这次裴决不敢深入,只能浅尝即止。
“别撩我了,俏俏。”裴决的额头抵住苏岑的,两人额上皆是一片薄汗,他声音暗哑,像是还带着潮气:“我喝酒了。”
刚才因为情绪的大起大落,撑着还能清醒,这会儿事情说清楚了,卸了力,那股子酒劲儿便又上来了,又说了几句话,只喝了三杯的裴决倒是先撑不住睡着了。
苏岑想到他刚才的话,兴奋地想要大叫,一肚子的话想说,但看着他沉睡的眉眼,又不忍心吵醒他,在榻上翻来翻去好一会儿,被一双手捞过去牢牢地按在了怀里,这才安静下来,又忍不住笑地凑过去又亲了亲,这才缓缓地闭上眼,没一会儿便也睡了过去。
第二天苏岑醒的时候,身边的人果然又不见了,他翻了个身,有些不满。
等裴决从浴房出来,就看到榻上的人正瞅着他,眉尖蹙起,一脸的不快,他走过去,在榻边坐下,身上还带着一阵水气,头发也还湿着:“谁惹你不高兴了。”
苏岑靠过来,脸颊挨到他的腿边,一手就搂上了他的腰:“我睁开眼睛的时候没看到你。”
裴决伸手拨开他额着被汗黏着的发丝,眼中温柔:“看你睡得沉,就没叫你。”
苏岑像只慵懒的小猫儿一样拿头在他掌心蹭了蹭,微微眯了眯眼睛,就嗅到他身上清新的沐浴后的淡淡的皂荚气息,突然那天自己沐浴时的情景就浮现了出来。
昨天晚上两人的反应都那么大,自己这会儿都还没完全消下去,他一大早起这么早就去沐浴,该不会是……
苏岑偏过头来,眼睛神带着一点色色的意味,打量起了裴决。
“你刚才去沐浴了?”
“嗯。”裴决披着发,发尾还是湿的,手指一下一下抚过他的额头:“昨晚喝酒了,怕有味道。”
昨日宫宴上苏岑喝得也不少,贺瑜还特地放了裴决一日的假,让他照顾苏岑,所以今日他不用去早朝。
“你是说我有味道了?”苏岑皱起眉头,整个脑袋往他怀里拱:“那我把你也弄脏。”
裴决好笑,眼神温柔地像被太阳刚刚晒暖的水:“你这是强词夺理。”
苏岑搂着他的腰,从他怀里抬起乱糟糟的头:“好你个裴决,之前说人家是直率可爱,现在就变成强词夺理了,得到了就不珍惜了是吧。”
裴决越发好笑,顺着他的话就说:“是,直率可爱,是我说错话了。”
苏岑高兴得不得了,爬起来直接就扑到了人身上,在他唇上亲了一下:“这才听话,乖就奖励你。”
裴决对这样的奖励显然很受用,手也搂上了怀里人的腰,望着他时,眼神温柔又缱绻。
苏岑被瞧得受不了,以前怎么没发现他的眼睛可以看得人这么肉麻,忍不住又凑过去亲他:“我没洗漱,不许嫌弃。”
一早上磨磨缠缠的,又回到了榻上,裴决本就刚沐浴完,衣衫松散,苏岑动作稍微大点,就被扯开了,手指一探,就从后脖颈滑了进去,摸到一手结实的肌肉,还带着微微的潮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