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点儿,怎么还在睡?
裴决心头的疑惑一闪即逝,随即便想到这可能又是苏俏俏新的恶作剧。
但他还是像往常一样的配合着走了过去,想看看这次是什么花样。
待他走到床榻边,出乎意料地,床上人没有再装睡,反而主动张开了眼睛看他,眼里尽是笑,还有毫不掩饰的狡黠。
“你回来了?”
裴决今日没有穿披风,看着他那露在被子外的精致脸庞,淡淡地回了一个“嗯。”
苏岑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来,食指曲起勾了勾:“过来点儿。”
裴决本能地猜到自己应该需要后退,但他还是凑了过去。
苏岑猛一掀开被子直接将他裹了进去,裴决吓了一跳,立刻伸手抓住他的腰,可却触手一片温热软滑,他眼瞳一缩,立刻感觉一双柔韧的大腿缠到了他的腰上,将他整个人都朝着床榻上拉去。
两人倒在床上,被子被掀开,一身绯色官服的裴决压在苏岑身上,苏岑双腿缠着他的腰,双臂搂着他的脖子,那只栓着金链子的手臂还抓住时机一甩一绕,将那链子直接在他身上缠了一圈,将人缠住。
初春的天气到了这个时候还是凉的,此时又正是下寒气的时候,被捂得热乎乎的身子就这么暴露在空气里,激得苏岑浑身一颤,下意识地更抱紧了裴决。
他全身,一丝不挂!
“好哥哥,你是不是没记全啊。”苏岑抱着他,没一丝裸露的羞耻,嘴唇靠近了他的耳朵,欲碰不碰地撩拨:“我说的是,拿金链子栓着,还要脱光衣裳。”
裴决的手还抓着他的腰,被那双腿缠着也离不得身,话音未落,就感觉耳垂被湿软的东西调皮地撩拨了一下。
他浑身发紧,眼底立刻涌起淡淡地红来。
“衣服呢?”一句聊胜于无的问话,裴大人想转移话题,不想上当。
苏岑感觉到了抓着他腰的手在用力,明明抓得那么牢,却想推开他。
呵,闷骚。
他再接再厉,说话语气越轻,气息直往耳涡里钻:“剪了。”
裴决这几天为了防止自己心软,都不和他睡一个被窝,本来是想要去偏房的,结果半夜两个人都睡不着,苏岑在那边闹得鸡飞狗跳,裴决也就顺势回了这屋,但坚持两人两个被窝。
习惯了亲热的人旱了好几天,轻而易举就被撩起了火。
苏岑沿着耳朵往里亲,脸颊,鼻子,下巴,湿漉漉的,绵密的吻落满了整张脸,就是没亲到唇上。
“你每天都给我穿好衣裳才走,那链子我又解不开,只能剪了。”苏岑一只胳膊紧抓着链子,将人束缚在身前,一手已经顺着领子往里钻了,感觉到他的呼吸越来越凌乱深重,苏岑笑得更得意,毫不掩饰引诱之意:“好哥哥,我还说了什么来着?让你好好伺候我,现在是我错了,那就罚我好好伺候你行不行?”
没等人同意,腰带已经被解开了,裴决没动,但也没阻止,眼神闪动着,感觉到那落在唇角的嘴唇里,探出舌尖,试探又似撩拨地舔他,可才浅浅地触碰了一下就又收了回去。
不受控制地微微偏了一点,而那吻却随着他的动作,仍然是落在了唇角。
欲拒还迎的勾引姿态,像片羽毛扫过心尖尖。
忍了好几日的人也不止裴决一个,撩拨人的人此时也浑身着着火,苏岑有些急,手掌往下滑,隔着衣衫抓住了他,咬着那绷紧的下颌角,半是渴望半是恳求:“好哥哥,你不想我吗?”
鼻息交缠,呼吸渐重,最后一抹晚霞浓的像血,投进屋子里的时像一团火光,裴决的手终于动了,从腰往下滑,力道不轻,带着惩戒,很快就揉出了印子。
苏岑知道他这是退让了,答应了,嘴里夸张地嘶了一声,像是痛又像是快意,晃了晃手腕上的链子:“解了吧,好哥哥,多不方便。”
裴决一声不吭,松开了他,从袖袋里摸出钥匙,将栓在床柱的那一头解了。
苏岑兴奋地朝他举起手,缠着他的力道也松了,正想着自己马上就要获得自由,可还没来得急高兴,就见裴决手腕一翻,将苏岑束缚在自己身上那一圈绕了出来,手中一扯,另只手抓着他的肩一翻,直接将他翻了个面按在床榻上,然后另一只手腕也缠上了冰凉的锁链。
裴决将他按在床榻上,手中金链子一扯一束,便将他两手牢牢地捆住,整个人都被压制,被打开。
这不像是平时的裴决,整套动作都极为放肆,带着泄愤的味道。
“不用小候爷伺候我。”裴决俯下身来,音色一如既往地平稳,却被浓重的呼吸染上几分邪肆:“我今儿伺候到小候爷满意为止,免得小候爷还想出去找别人。”
……
裴相向来说到做到,最后苏岑睡着时都不知几时几刻,等再睁眼时又是裴相下朝回来了。
他迷迷糊糊地醒来,看着那边正换衣裳的人,舔了舔唇,想坐起来,可一动,腰间连着小腹就是一阵酸软,某处可能上过药,有些凉凉的,都已经麻了。
裴决端了水来喂他喝。
苏岑喝了水,靠在他腿上时,才发现手腕上的金链子已经没了。
“解了?”
裴决拿手指替他拭去唇边落下的水珠:“以后还去吗?”
“不去了!”苏岑立刻回答,想起昨晚他就一阵腿软,但睡了一整天,最初的疲累过去后,那种疯狂到极点的感觉却又令人回味无穷。
吃醋的裴决,虽然有点猛过头了,但是……
“好哥哥,其实我觉得,你其实用不着打那根金链子。”苏岑滚了滚喉咙,眉眼间还有未散去的疲惫,但眼神却亮晶晶的:“你就这么来上一回,最少三天我出不了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