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逮到主臥門沒鎖,他將腦袋探進去,想要哄哄炸毛的貓。
「燃燃。。。。。。」
躺在床上的紀燃淡淡地斜睨他一眼,心裡將對方罵上千百遍。
那天在書房裡藺臣川念情書不正經也就算了,折騰他的時候還化身成老師,要他念一句跟一句,並且要求咬字清晰且連續,禁止出現不連貫的情況。
倘若犯錯,就慢慢地磨,根據實況來變化懲罰方式。
最後還在他耳邊說出當年的事情的真相。
怪不得他們之間那麼稀里糊塗的就在一塊,原來在見到藺臣川的第一眼就進入了對方設下的圈套和陷阱。
虧他還為撒謊這件事感到愧疚,就連當初藺老爺子說他帶壞、勾引的藺臣川都沒反駁。
分明是藺臣川引誘的他。
想到這個紀燃就氣得牙痒痒。
「外面下雪,」藺臣川走進來,遮掩眼底深色的情緒,「一個人睡覺不冷嗎?」
紀燃何嘗不知道對方這是在找藉口。
房間內有暖氣,晚上睡覺都穿著短袖,壓根察覺不到半點的冷意。
找藉口也不知道找個好點的。
想到藺臣川做得那般過分,導致他現在屁股隱隱作痛,紀燃眼角眉梢漾開幾分笑意,故作思索地說:「確實挺冷的。」
「我給你取暖。」藺臣川順勢接下話。
沒等人同意就踏入主臥,將門給合上。
紀燃唇畔含笑,「行啊。」
「不過先說好,今晚不能碰我。」
藺臣川沉默須臾,「好。」
隨即緩慢地走到床邊,剛掀開被褥準備躺進去,發現底下那緊實曲線漂亮的腿光溜溜。
內。褲都沒穿。
仔細看,發現紀燃身上穿的寬鬆棉T越看越眼熟,那好像是他的居家服。
想到對方穿著自己的衣服,藺臣川內心沸騰。
特別是睡在一塊避免不了肌膚接觸。
但他不能夠表現出太過於激動、被影響的情緒,否則會被紀燃勒令趕出去。
藺臣川掠過白皙的腿,又匆匆挪開。
紀燃漫不經心又眉眼彎彎,嘴角翹起弧度,凝眸注視著藺臣川,「進來啊,不是給我取暖嗎?」
藺臣川知道紀燃這是在故意懲罰他,屈膝半跪在床,雙手兩側分撐開。
目光落在床頭櫃放著的東西。
深墨眼眸蘊著暗潮,瞧著與窗外漆黑的夜般,翻湧著情慾,逐漸灼熱。
眼底的晦澀全盤露出,不再有半分的隱藏,似是要將人細細品嘗。
低斂眼眸,薄唇翕動張合,用那清冷的聲線引誘似的說———
「真不可以碰嗎?」
「寶寶。」
紀燃上半身後仰,避開藺臣川噴出來的氣息,眉眼染著笑意。
「不行,」他執意要捉弄藺臣川,得好好的懲治一番,「你今晚睡主臥可以,不允許有進一步發展。」
藺臣川沉默須臾,為了能夠睡在主臥,應聲下來。
「行。」
言罷,便回到被子裡躺好。
想到那天念情書那麼過分,紀燃必須要讓對方試試看得到但吃不著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