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浅月这样想着,很快就出了浅月阁。
细密的雨打在伞上,噼里啪啦,尤其清晰。浅月阁通往云老王爷院子的路上静寂无人,她一路畅通无阻,很快就到了云老王爷的院子。
玉镯见云浅月来到一惊,连忙紧张地迎了出来,“浅月小姐,您怎么来了您要是有什么事情派人来传话说一声就行,您还受着伤呢”
云浅月对着玉镯浅浅一笑,“没事儿,我伤好一些了。来看看爷爷。”
“老王爷正在屋子内呢您赶快进去吧”玉镯连忙打开帘子。
云浅月将伞递给玉镯,缓步进了屋。只见云老王爷刚吃过午膳,正在品茶。她深吸了一口气,走到云老王爷面前,喊了一声爷爷。
“臭丫头,你不好好养伤,下这么大的雨跑我这里来做什么”云老王爷看着云浅月,将她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今日比每次都显得和颜悦色,打量完不住地点头,“转眼间你个小毛丫头就长成人了。不错我老头子对你那死去的娘总算有交待了。”
云浅月垂下头,忽然有些犹豫她该不该说,这样的决定到底对不对。但是若不说的话,她对这个身体实在什么都不知道,若是做错了什么,牵累云王府和这个疼他的老头会追悔莫及的。说了的话,云老王爷若是不计较的话必是能给她一些提点,她鼓起勇气开口,“爷爷,我是来告诉您,我不是您的孙女的,我其实是”
“混账”云老王爷本来和颜悦色的脸突然勃然大怒,不等云浅月将话说完就气得胡子一翘一翘的,伸手指着她,“你个臭丫头犯哪门子疯刚刚气走了景世子,我不理你也就算了,你居然又跑我这里来犯疯你不是我孙女谁是我孙女再胡扯一句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云浅月一愣,抬头看着云老王爷,她早先瞻前顾后害怕被他现她不是他的孙女而被绳之以法,如今她上赶门前来说了人家居然不相信。不过这也难怪他不信,这种事情的确匪夷所思,她后退了一步,很是认真地道“爷爷,我说的是真的,我真不是您的”
“你给我滚出去”云老王爷举起拐杖,对云浅月瞪着老眼大怒道“再说一句,我管你受伤不受伤,都照打不误”
云浅月怎么也没料到是这种情况,但不能就这么打退堂鼓。她又后退了一步,还是试图说服这老头,“爷爷,我跟您说的是真的,我其实是”
她刚开个头,云老王爷的拐杖就已经照着她砸了过来。而且对准的正是她的面门,下手丝毫不留情。
云浅月一惊,连忙侧身躲过,但那只完好的胳膊还是被拐杖的尾巴扫了一下,很疼,她伸手捂住胳膊瞪着云老王爷,“你还真打啊我受着伤呢”
“打的就是你,你再敢胡言乱语一句,看我不打死你这个不孝子孙。”云老王爷看起来着实怒了。往日他虽然咋呼云浅月,但不曾真动过手。如今拐杖扔出去不说,还有准备抄起椅子的架势。
云浅月有些无语。早知道是这种结果,她早先还畏畏尾怕他现个屁啊她有些恼地哼了一声,“不说就不说你当我乐意来找你打啊”
话落,她再不理会云老王爷,有些赌气地转身就要出门。
“你既然有力气疯胡闹,看来跑一趟荣王府是没有问题的。我老头子不管你是怎么招惹了景世子不快了,现在立马去荣王府找他道歉。”云老王爷见云浅月要出房门,对她气哼哼地扔出一句话。
“不去”云浅月没好气地回了一句,头也不回出了房门。
“你敢你要是敢不去,我就将你赶出云王府去”云老王爷大怒。
“随便你,赶就赶,这个破地方我正不想待了呢”云浅月有些狠地顶了一句。她招谁惹谁了刚醒来就弄了好几肚子气。她办错的事情也就罢了,如今这件事情她认为没错也错了。早知道才不来这里受这趟鸟气。
“你”云老王爷似乎气急失语。
云浅月快步冲入雨中,很快就出了云老王爷的院子。
玉镯刚刚一直守在门口,不想云浅月刚进去就和老王爷闹了气出来,她愣了片刻,见云浅月淋着雨气冲冲离开,连忙拿着伞追上她,劝道“浅月小姐,恕奴婢多话,您真不该说那般话气老王爷,老王爷将您捧在手心里疼的,您怎么能说您不是他亲孙女呢这多伤老王爷的心”
云浅月停住脚步,心中有些气闷又有些无奈,伸手接过雨伞打在头上,对玉镯缓和了语气道“我是疯了,就想气气他,谁叫他整日里对我颐指气使又骂又吓来着,我今日心里不高兴,就来找他让他也跟着不高兴。”
玉镯没想到是这个理由,愣了愣,“扑哧”一声笑了,“老王爷那是疼小姐”
“我知道所以我今日也来疼一下他。”云浅月不欲再说,扔下一句话打着伞离开。心中郁闷只有她自己知道。
玉镯觉得浅月小姐真是孩子气,笑着转身回了云老王爷的屋子,进屋就见老王爷胡子一翘一翘地瞪眼看着窗外,她连忙捡起拐杖,对老王爷笑着劝道“浅月小姐还是孩子,老王爷千万别气坏了身子,她是故意气您的”
云老王爷哼了一声,骂道“臭丫头,自从撞坏了脑子后越不像话了什么胡言乱语都敢说若是让我再听到一句,我就真打断她的腿”话落,他犹自气哼哼地道“你这就去荣王府一趟,找景世子哎,算了,我老头子才懒得管那个少根筋的臭丫头她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吧若是景世子真有心,必定会有法子治了她。”
玉镯闻言掩唇而笑,“老王爷说得对,您真不必操神的,依奴婢看景世子对浅月小姐那是一百个上心的。只不过皇上和皇后娘娘那里”
“我老头子自然不会看错景世子,可是这臭丫头就难说了。她再胡闹下去看人家还理她才怪至于皇上和皇后娘娘”云老王爷冷哼了一声,没说话。
玉镯也不再言语,有些忧心地过来给老王爷捶背。
“事在人为”过了许久,云老王爷丢出一句话,闭上了眼睛。
玉镯心思一动,见老王爷不欲再说,给他捶背的动作放轻,也不再说话。
云浅月气闷地走了一段路后,停住脚步,回头看向云老王爷的院子。那座大院笼罩在浓浓的烟雨中,她看着看着,忽然为刚刚生的事情有些好笑。
占据了这个身体就像是偷来的幸福,这件事情一直是她心里的一个结,她想开诚布公说明除了想弄明白这个身体的秘密对她对抗老皇帝有所帮助外,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因为这个结,不想再像小偷一般活着,虽然无人知道,但她总过不去自己心里这一关。如今这一番闹腾,到让她的心结解开了,也将她从内疚和困顿中拉了出来。
她不是以前的云浅月又有什么关系从她来到那日到如今这些日子,她的爷爷,她的父亲,她的哥哥,她的婢女,还有那些短短时间就已经和她牵连甚深的人和事,早已经将她拉扯其中,让她再不能充当一个旁观者。她已经就是云浅月,不是也是。不管是因为她这些日子装成这个身体主人水平过高将老王爷给糊弄过了,还是老王爷就算明知道她不是他的孙女心里不糊涂却故意截住她的话将她打出来,总之她此时心结解开,能够踏踏实实再无顾忌地做人了。
不止做云浅月,也做李芸
李芸二十几年根深蒂固的灵魂和云浅月的身份都不是她说舍弃就能舍弃的既然都舍弃不了,那么就让她做一个全新的自己也未尝不可,活出李芸和云浅月两个灵魂都不曾活出的快乐来才算不枉此生。
这样一想,虽然没从老王爷那里得到这个身体的秘密,但埋藏在心底之处的心结打开,云浅月心情还是豁然开朗了起来,她感觉整个人刹那就轻松了很多,如今一切都不能操之过急,她要任务是将她胳膊上的伤养好,再想其他。
拿定主意,云浅月打着伞准备离开,这时听到身后有脚步声走近,她缓缓回身,就见云暮寒打着伞向她走来,遂止住要离开的脚步,看着他走近。
------题外话------
容景终于脾气了
浅月的情商为负数这是不容置疑的onno
我一边为月票忧伤一边愤慨码字,卖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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