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们进行窃宝大计时,好像听见一丝窃笑似的声音,我茫然一怔,蓓雪若无其事的样子,专心把缠在腰间的专用吊索拿了出来,看见我一副盲目四顾的样子,催促道:“快点把第三重报警系统切断,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无暇多想,我只好一边着手在玻璃柜的左下角用随身带的小型多功能军用刀割开铺着的地毯,一边怀疑道:“我刚才好像听见有人在笑。”
蓓雪打断我的疑虑道:“这是什么地方,你以为是想进来就能进来的吗?好了么?”
这第三重保险报警系统切断至关重要,因为它有着让这个单独的玻璃柜受到触碰或者破坏就会自动拉响警报的作用,但是别的报警系统相互都有连带的关系,所以这第三重保障跟别的系统关系没有那么机密相连,这才作为此次窃取行动的突破口。
我掀开藏地下的报警机关,拧动螺丝,轻轻的用多功能刀切断了报警系统与玻璃柜的联系,打了一个一切妥当的手势。
蓓雪点点头,先把绳索甩得老高,让绳索的一头缠在吊灯的灯柱上,然后我拽住一头,蓓雪全身倒立让身体缠在绳索上,用带来的激光钻石切割刀进行对玻璃柜的破坏。
按照莱克所给的指示图中解释,卢浮宫的报警系统分为五重,第一重是监视系统,第二重是钢门保险系统,第三重就是随时存在的防护柜破坏系统,第四重跟第三重一样对单个柜式防护罩的重力系统,第五重是内置红外线系统,其中内置红外系统将在闭馆后2个小时后开启,我们能利用的时间就在晚9:3o分和11:oo之间。
第四重的重力系统有一个压强值,一旦达到1oo克以上的重量时它才会报警,不然随便触摸一下就报警,那法国警察可要忙死了。
只见蓓雪倒吊着,右手拿着切割笔,左手拿着攀爬吸盘,这个切割笔是石料与木材相结合才制造出来的,包括我那个多功能军刀是用碳纤维制造出来的,所以不包含有金属成分在内,在走过安检门时,才能不被现。
蓓雪先把吸盘固定在黄金面具的上方,然后以圆规式的切割方式进行破坏,当切割刀碰触玻璃表面时,一切安然无恙,我这边拉着绳索以免蓓雪掉在玻璃柜上,我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吊灯禁不住蓓雪的重量。
蓓雪那边也很辛苦,不仅要控制平衡还要对玻璃柜切出一个小圆孔,额头上渗出细汗来。
沃恩那边传讯道:“替换画面时间已经过7分钟了,你们要快点。”
蓓雪全神贯注地动作着,只见蓓雪左手轻轻挪开,玻璃柜上方露出拳头大小的孔洞,我们盗窃的这个地方并不是卢浮宫内重点保护的,所以在保全系统上完全没有世界名著的物品那样周全。
蓓雪将手内之物交给我后,探手进入柜内,揭开黄金面具,果然这柜内保护没有想象的严密,木乃伊的嘴是闭着,蓓雪用手一拉木乃伊的下巴,里面露出了一颗暗红色的宝石,藏在里面与木乃伊的口腔浑然一体,不仔细看还很难现它的存在。
蓓雪犹豫了一下,一咬牙,忍着那种让人毛骨悚然的、极度不舒服的感觉,把手伸进了木乃伊的嘴里,把那枚红钻小心翼翼地拿了出来。
蓓雪和我把这枚钻仔细端详了一下,现这颗红钻内无任何光线的折射点,不仅暗淡无光还不如一颗仿制的钻石好看,直径大约两厘米,算是饰中比较大个的宝石类型了,这枚红钻难道就是统帅之戒的一部分吗?
蓓雪现出疑惑的表情,虽然蓓雪没有见过实物,但是她毕竟看见过“黄泉之星”那枚戒指的照片,那光华夺目的样子她毕生难忘。
蓓雪收好宝石,对我道:“我相信这就是我们要找的东西,该我们出去了。”
通知沃恩转换替换画面,顺原路返回,无惊无险下,我们从升起的铁门回到绘画馆,现在我们面临的就是怎么出去的问题,如按原定计划回到暗格里继续躲到明天开馆,显然不切实际,我正和蓓雪对视,同时看到对方那一点尴尬和不好意思,我们同时避开目光。
我正要向前看,但是却看到了一幕令我吃惊的情况。
只见一个黑影正在悬空用一把长刀切割画框窃画,这人也算胆大包天了,今天巧了,我们这一对业余窃贼遇上了独行盗。
蓓雪顺着我的目光也现了此景,大为惊异下,与我交换了一个眼神,同时心中想到一个问题,这是什么人,竟然能在卢浮宫来去自如呢?
我们钻出铁门后便一言不,看着那人在钻心地盗画,当铁门缓缓降下时,那人扭头向我们看了一眼,又是一声那熟悉的窃笑,看来那人盗窃成功了,当他卷好画,从半空落下来的时候,我们才现,他原来用吸盘绳索,吸住屋顶,一只手拽的绳子,而就那小小吸盘如何承重一个人的重量,和单手拿刀准确的把画的边缘割了下来的这份功力也是非同小可,是个专业的窃贼。
当他把画卷好放进专门预备的画筒里时,他已经走到了我们的面前,叫我和蓓雪看得一清二楚,这人头脸都包覆在V字型黑色眼镜和面巾之下,全身黑色紧身夜行衣,从身体曲线曼妙无比来看,原来是一个女人,贴身衣服恰好地把她那玲珑曲线表露无遗,个头比蓓雪矮了半个头,人体比例极好,看得出平时进行过大量的运动,因为她给人感觉是灵动的,有弹力的样子。
她先开门见山以英语娇声道:“两位好,没想到今天遇到两位也在进行活动,刚才看见你们在盗木乃伊,真让我吃惊不小,没想到干尸现在也变得那么值钱了,既然我们各有所得,不应当互相干扰,各走各路吧?”
如果按照原定计划,我和蓓雪应当再次隐藏在暗格里,如今有她在此,我们当然不能在回到那里去,再呆到开馆时刻。何况再次面临那种境地必然会再次生那种令人脸红耳热的事情,我和蓓雪同时都想到了她既然进得来一定就出得去的办法。
蓓雪道:“本来是两不干涉的事情,但是既然大家都露了底,如何逃出去应该互相帮助一下……”
蓓雪没有说下去,想看看对方的反应,那女人轻轻一笑,信心十足道:“我要出去十分的简单,不过,既然两位出去有一点麻烦,我到可以帮一点小忙。”
我们听她的口气十分的自信,却不知道她会用什么样的方法。
只见她先卸下房顶的绳索,然后在绳索上在按装一个吸盘,右手一扬吸盘飞向靠近墙壁的窗户的位置,吸盘固定好后,她按动腰间的一个电钮,腰带上有一个收缩绳索的滚轮,没用几秒钟,她已经站在了窗台上,身手灵活得叫人叹为观止。
我和蓓雪面面相觑,那窗户已经被铁闸电子锁封死了,怎么可能出得去呢?
只见那女人抽出背上的利刃,竟然一刀插入窗门板,同时滑动手臂,只听铁板出“咔呲,咔呲”的声音,立即剜出一个可供一人出入的缺口,与此同时,整个卢浮宫警笛声大作,自然是由于她破坏了有保险系统的窗板,所以自动报警系统启动。
根据以往的经验,和偷盗前准备的资料来看,法国警局会出动8o%的警力,在5分钟之内就会全部到场,并且把卢浮宫前前后后围个水泄不通,可见法国警署对国宝重地的保护程度。
此时,盗画之人已经钻出窗户,逃之夭夭了。
我看着对方留下的绳索,转头看了看蓓雪。
蓓雪正在回想,那女人宝刃的锋利程度,见我望来,一咬牙道:“我们也上,警卫就快来了。”
蓓雪后撤了几步,一个助跑,抓住绳索,顺着上冲的力量,借助绳索,几步就窜上了窗台,身体灵活到何种程度可见一斑。
我看了看绳索,犹豫了一下,通讯器里突然传来沃恩的声音道:“不好了,警卫已经来到了埃及区,正在开第一道闸门!”
我学着蓓雪的样子,先助跑,抓紧绳索,向上窜去,就在快够到窗台的时候,突然绳索上方吸盘脱落,我心里一凉,就要往下掉去。
就在我向下降落的一瞬间,现绳子一紧,原来是蓓雪手疾眼快,一手抓住绳子,一手勾住窗板,让我有了支撑点,让我顺势而上。
当我脚踏足窗沿的时候,这个走廊的闸门已经缓缓打开。
蓓雪帮我稳住身形后,她就向外钻去。
蓓雪的头刚钻到外面的时候,还没来得及钻出半个身子,一把长刃,便架在了她的雪嫩的脖子上。
只听先于我们钻出去的那个女人,冷冷地对蓓雪道:“刚才偷得什么东西赶快交出来,不然……”
关闭的闸门,已经打开了露出外面警卫小腿的部分。
整个卢浮宫范围内,警笛声、人声、跑动声,已经完全把出口全部包围了。
我们不仅陷入进退两难的境地,又被一个不知名的盗贼所威胁,蓓雪该如何解决危机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