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夫子进入内院后,不约而同停下脚步,相视一眼;回看去,果真见肖大丫停止了哭泣,互相摇头叹息。
“多好的机会,怎么就不知道珍惜?非要纠缠在恩恩怨怨上。”田夫子恨铁不成钢,又对肖大丫生出几分不喜。
冯夫子这回很赞同她的话,“确实,以前我们要是有这样的机会,不得牢牢抓住?”
“是极。”说来说起,仍然是学生没有醒悟,“不如,单独给肖大丫学子开导开导?她不是不聪明,只是聪明没用对地方。”
全耍心眼子去了,功课不见进步多少。
说起开导的事儿,冯夫子赶紧扶额,“我是没这能力,自认能力不足;田夫子,你要是有能力,你去劝劝也好,要是能把人劝好了,也是你一个功德不是。”
冯夫子说完去了女子宿舍方向去,田夫子在后面送她个白眼,得,这人也是不靠谱的;再看肖大丫,不怪冯夫子头疼,一个陷入自我自艾自怜的情绪中的人,她也找不到开导。
“算了,慢慢来吧。”再不行,把人拘住了不去参与科考便是,“到底是冯夫子先来,跟另外六名学生处的多,眼光精准。”
一个心术不正的人进入官场,不得意便罢了;一旦得意,必定是一场灾难。
而她,差点顺着肖大丫给的路子,去为难六名女学子了。
县学的女学子们珍贵着呢,不是谁都能压一压的。
来后才了解到,徐淑、程怡二人家中虽是县里数一数二的商户,但防不住人家有几门得意亲戚;还都是近亲,能使得上力都那种,旁人没法踩。
司有锦是官家小姐,在县学这些女子中地位最高;方明媚、罗丽丽家世次一等,明婳的家世稍微好一些,秀才之女,较之方明媚和罗丽丽的地位要高一点。
世道如此,划分出的高低全看家境。
“嘘,噤声。”
冯夫子回朝田夫子做了个手势,田夫子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大树下的是桌前端坐一名小女童;矮矮小小一团坐在是桌前,双手放在石桌上,书籍展开搁在石桌边缘,聚精会神的阅览。
“明婳这么用功?”
冯夫子颔,“明婳一直很用功,她父亲对她给予厚望;这孩子自觉,有时间就看书,少有个另外几个一起玩闹的时候。”
田夫子看了一会儿,笑着,“明婳这么用功,其他人呢?”
“还在睡吧。”不得不说冯夫子是了解她们的。
这会儿,她们确实在被窝梦周公,睡的可香可甜了。
明婳耳朵微动,听见了有人说话,扭头看去;放下书籍,起身远远朝二人作揖,“两位夫子晨安。”
“晨安,你怎么起的这么早,不多睡会儿吗?”冯夫子面无表情,只眼底划过笑意,细心查问。……
“晨安,你怎么起的这么早,不多睡会儿吗?”冯夫子面无表情,只眼底划过笑意,细心查问。
“回夫子,学生睡不着起来背书,早晨读书有利于记忆。”
她需要背书吗?基本看一遍就记得住了;冯夫子不动声色的轻轻颔,“那你好好读书,我们去看看其他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