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佛洛狄忒是希腊神话中的海神,霍会长在海上迹,看来这位尊贵的客人是他的守护神。”
话音刚落就引来声不太正经的笑,站在最旁边的清瘦男人,一双丹凤眼,语调也轻浮:“二哥怎么不说阿佛洛狄忒也是性欲女神呢,没准那位客人就是霍会长的情妇。”
女人闻言睁大眼睛,差点把嘴里的酒吐出来,她索性躲到窗帘后边喝边听。
旁边桌牌上清晰地刻着三个男人的名字沈堂义、沈堂才、沈堂礼,也就是沈月岛那三位鼎鼎大名的叔叔。
要说起他们仨的名字,在曼约顿还正经是个广为流传的笑话。
二叔沈堂义,不仁不义,亲哥死后霸占侄子的家产,压榨侄子的血汗。
三叔沈堂才,一世无才,学了一辈子的画归来还是个半吊子。
小叔沈堂礼,更不用说,贪财好色无耻至极,一年里有半年泡在赌场,另外半年趴在女人被窝。
一提起情妇他可来了精神:“不见得是‘妇’吧,三哥是忘了咱们那个好侄子在哪逍遥快活了?外面早就传得沸沸扬扬了,说他让霍深包了!”
他说得有鼻子有眼还绘声绘色,把听来的传言添油加醋一通乱说,丝毫不避讳旁人。
也用不着避讳。
霍深今天请来的宾客,有一个算一个,都和沈月岛有仇。更巧的是,他们无一例外,都在当初那场拍卖他的拍卖会上举过牌。
沈氏一破产,他们就恨不得把沈月岛踩进泥里,即便霍深亲自为他站台又怎么样?不过就是从落魄少爷变成个更卑贱的陪床。
二叔面色铁青,觉得沈月岛给家门蒙羞。
三叔也收起脸上的戏谑,但他是出了名的墙头草最会和稀泥:“小岛那个孩子,很有主意,他这样做肯定有他的道理。”
“什么道理?把家里生意搞破产,让咱们替他吃苦受罪背锅挨骂,他反倒去逍遥快活?这是哪门子的道理!”
“或许有苦衷呢,他刚失踪的时候我们就去霍会长那里找过人,当时可是连他的面都没见到,我猜他八成是被控制了,出不来。”
“哈。”深堂礼舔着嘴唇笑得很恶心,“是出不来,还是舍不得出啊?快一年了三哥,就他那副恨不得把男人吸干的妖精样儿,怕不是让霍深草得腿都抬不起来了!”
“噗”
他话刚说完,窗帘后就有人笑了场。
沈堂礼脸色一变,过去掀开窗帘,“谁!”
女人泰然自若,举着香槟摇摇地和沈堂义碰了下杯,嗓音夹得又细又软:“沈总有线索不如拿出来共享,5%的股份,我也想要。”
她眉眼弯弯,笑得十分贪财。
沈堂才松了口气,沈堂礼色从心起,只有沈堂义面无表情地看着她,莫名觉得熟悉。
“不知道这位夫人是哪一桌的?”
“我啊,偷溜进来的,没有我的名牌。”她眨巴下眼睛,“不如沈总收留一下我好不好?让我坐你们这桌。”
沈堂义还没说话,沈堂礼先搓着手凑过来,满脸色欲,双眼放光:“好啊,我们这儿正好缺个美人,不过”
他眼神一狠,猛地伸手抓向女人的面具,“你得先把这层皮给我撕了!”
女人毫不意外,侧头躲开,同时攥住他手腕,举起杯子慢悠悠地喝了一口,“谁教出来的狗东西,上来就扯人脸皮。”
“呵。”沈堂礼咬牙,“这是你的脸吗?你手上戴的玉镯是我亲眼看着霍深在拍卖会上拍下来的,你是他的人,却来偷听我们的墙角,想干什么!”
“呦,难得啊,长脑子了。”
她松开沈堂礼,后撤一大步混入人群,面向他们一步步向后倒退,双手嚣张地平举起来:“想知道我是谁?”
沈堂礼扑了个空,很快又爬起来,“小婊子,别让我抓到你!”
人群里突然爆出一声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