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不用那么慢,你想玩的话,”初学者严同学举手抗议,“我可以跟你比赛。”
边迹倚着栏杆,“可你刚刚才学会姿势呢!”
“试试吧。”严岸阔想了想说,“初学者也可以比赛。”
“这样,输了的话,”初学者像是想到了一个绝佳的点子,直起身,快滑到边迹面前,与他面对面扶着栏杆,“就答应对方三件事。”
边迹愈确信,严岸阔说自己不会滑的行为是场彻头彻尾的骗局,只是为了骗他为自己办事,但他没有证据。可怕的是,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测,他居然答应了这个不算妙的提议。
“那我们去外侧比吧。”边迹说,“那边没人。”
作为一个没怎么摸过积雪的南方人,边迹滑冰的次数也不算多,因此真正站上滑道的时候,那些年少中二时期的竞赛胜负欲居然被激得很彻底。
他摆出十足的竞技派头,弯腰倾身向前,全力冲刺着。
滑道不算长,只有两个弯道。在过第二个弯时,边迹猛地加,将严岸阔远远甩在了身后,度太快,以至于穿过终点后他又滑了很远才能停下来。
“我赢了!”边迹站在远处,朝姗姗来迟的严岸阔说。
严岸阔的胸膛微微起伏,看起来并无落败的失望,反而心情算得上很好:“愿赌服输。”
边迹也有点累,扶着栏杆,大口大口地喘气,“三件事?”
“嗯。”严岸阔跟着他滑出外场,靠着墙休息,顺便拿出一罐汽水,递给边迹,“不限时间。”
边迹没太想好要用这些宝贵的机会作什么,他一开始以为这是严岸阔为了赢自己才设的局,因此没预设过自己是赢家的结果。
其实留到以后再用也不错,不必在今晚就浪费机会。边迹原先是这样打算的,但他接过易拉罐时,突然改了主意。
“那,第一件事……”边迹单手打开拉环,在“啦”一声中拧掉它,用一种很平常的语气说,“明天还想再见到你。”
严岸阔正在低头拿新的易拉罐,听到这句话,动作明显顿了一下,但很快恢复如常。
“可以。”输家履约非常爽快,“几点?”
边迹仰头喝下一口,喉结随着吞咽滚了一下。
“这么快就答应啦?”他盯着严岸阔的侧脸,缓了一会才问:“我要是说零点,你怎么办?”
严岸阔手中的易拉罐并不让人省心,汽水随着罐体冒着泡流了出来,却没有人肯花心思去擦。
两个人沉默地对视了一会,不等严岸阔开口,边迹便收回眼神,笑着说:“跟你开玩笑呢!明天九点吧。”
严岸阔很沉地呼吸着,才想起来要处理那只易拉罐。他低着头,挨个擦拭着修长的指头,十指在白色的纸巾之间来回穿插,仿佛在撕扯一朵百合花。
边迹听到他说:“好,九点,我去接你。”
虽然知道严岸阔不会同意,但边迹像是在挑衅似的,故意说:“不用,我自己开车。车闲置太久,该落灰了。”
严岸阔倒是不客气,顺势接道:“那你来接我?”
边迹没立刻答应,更没料到这个答案,诧异地抬起头看他。
“市区停车费好贵。”严岸阔煞有介事地说,“一个人开就好。”
【作者有话说】
严岸阔,一款勤俭持家的律政精英
第oo23章明朝会
因为约好了第二天要见面,所以二人结束得很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