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服。
宋景辞的脑子突然出现了这两个字,江谦的长相无疑是英俊諵风的,但他经常不给别人好脸色看,眉眼间总是带着戾气,脾气极其暴躁,早些年更是明显。
但他近几年收敛的很多,脾气也变的好了起来,不过,江谦的名声在外,没人敢惹他,在加上江谦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看不起他人,和谁都是敌人似的模样。
因此,他直到现在圈内仍旧只有宋景辞一个好友,江谦在宋景辞面前,温顺的不像话,他前天可以掐住别人的脖子把人按进水里,第二天就能在宋景辞面前对那个人低头含笑。
外界曾评价江谦是一个有精神疾病的疯子,但宋景辞从始至终都没有觉得江谦是疯子,不管是他暴躁的过去还是他“温顺”的现在。
江谦是对自己很重要的人,他是自己最好的兄弟,不是外界所说疯子,宋景辞胡乱的伸手摸了一把江谦的头发,“好吧,原谅你了,快点给我吹头发吧,一会再给你自己吹。
江谦笑了笑,他就知道,宋景辞一直很乖,偶尔的抱怨也让人觉得极其可爱,他心甘情愿甚至享受去哄宋景辞的这个过程。
“谢谢原谅。”
江谦站起来心情很好的拿起吹风机,心想,又奖励我了,主动摸头,还让自己给他吹头发,这难道不是对我的奖励吗?
江谦先是试了一下风,随后才给宋景辞吹头发,柔软的发丝穿梭在指尖,江谦只觉得着迷,明明是一样的洗护用品,为什么放在宋景辞身上就那么好闻。
吹风机的风吹的宋景辞昏昏欲睡,他打了个哈欠,眼中浸出一点生理性眼泪,一双眼睛显得格外漂亮。
“困了吗?”
江谦停下吹头发的动作,用手摸了两把宋景辞的头发,宋景辞向后仰头看了江谦一眼。
“困了,想睡觉。”
宋景辞眼珠转了转,随后对江谦笑了笑露出了两个酒窝。
“奖励你抱我去睡觉,来。”
才不要走路呢,好累,还是抱着自己走路吧,宋景辞好看的眼睛看着宋景辞,模样乖巧漂亮。
江谦手的顿了顿,随后呼吸不自觉的加重,他被宋景辞的几句话撩的几乎要痴狂,江谦压抑住自己的疯狂的想法。
他故作正常的放下吹风机,来到宋景辞面前听话的俯身把人抱了起来,宋景辞的手顺势环在江谦的脖颈,头靠在江谦身上,一个极为依赖的姿势,就像他属于自己一样。
但宋景辞不属于他,也不属于任何人,他是他自己,他让自己抱他,仅仅是因为懒得走路而已。
尽管如此,江谦还是很兴奋,片刻的拥有也足够让他兴奋不已,江谦低头看了一眼宋景辞白净的脸,只想把吻印在上面,一寸寸的吻过他的脸,从下巴再到额头,每一个地方都留下他的痕迹……
宋景辞对江谦的想法丝毫不知情,见江谦走的慢还开口催促了几句,“好慢,快走了。”他的尾音拉的很长,听起来就像撒娇一样。
江谦很受用宋景辞对自己的撒娇,他加快了步伐,把宋景辞放到了床上,拉过被子给宋景辞盖上,宋景辞躺在被窝中,冲他摆了摆手。
“快去吹头发吧,我先睡觉了。”
说完之后宋景辞不知道又想到了什么,又补充了一句,“一会上床慢一点,不要吵醒我。”他的拉过被子蒙住了头,也把江谦火辣的视线隔绝在被子外。
江谦好笑的看着宋景辞,叹了口气说道:“会闷的。”
“才不闷。”
宋景辞的声音从被子里传来,随后从被子中伸出一只手往下扒了扒被子,露出了一双漂亮的双眼,像是在催促怎么还不去吹头发。
江谦没忍住摸了一把宋景辞的头发,拿上吹风机离开了房间,宋景辞在他走后又把手重新放进了被子里,闭上了眼睛。
——
等江谦在走进来的时候,宋景辞已经睡着了,他只露出了好看的眉眼,江谦把宋景辞的被子往下拉了一点,让他整张脸露了出来。
宋景辞的睡相很好,睡颜漂亮,江谦伸出手触碰了一下宋景辞白嫩的脸颊,随后半跪在宋景辞面前,连呼吸都不敢大声。
床头的灯发出微亮的光芒,江谦痴迷狂热的视线落在宋景辞身上,和他同床共枕,这无异于引狼入室。
对自己还真是没有防备心啊。
江谦一边唾弃自己的行为,一边从被子中把宋景辞的手拿出来,目光灼灼,江谦吞咽了下口水,随后把吻印在宋景辞的手背。
吻一点一点向上移动,宋景辞的手臂上却没有留下丁点吻痕,江谦克制着吻的很轻,几乎是一触即离,但眼中流露出的爱意却十分疯狂。
他想让这个人浑身上下都布满自己的吻痕。
他想这个人和自己每天都在床上度过,看着他眼角通红,看着他的双眼被情欲沾满,在客厅,在卧室,在床边……
他想让这个房间的每一处都布满他和宋景辞的痕迹。
他想让宋景辞彻底的属于他。
爱我吧。
请我爱我吧。
江谦浑身上下都因为自己在亲吻宋景辞这个念头而兴奋起来,脑子中再次浮现出把宋景辞关起来的想法。
他火热的眼神中夹杂着阴暗,只有锁起来才能真正的属于我,他的视线不会分给任何一个人,他的眼中也只有我。
不过,不过……
宋景辞会讨厌自己的。
江谦一想到宋景辞用看厌恶的眼光看着自己就恨不得去死,不可以,这绝对不可以。
不可以恨我。
不可以仇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