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独,江薇不行。
眼下,戏院还没有正式转到她名下,万一江薇将聘礼的事告诉程嘉木,谁知道到时候会搞出什么事来?
转身上楼抓过手袋,江芙快步走出客厅,坐进欧陆车后座。
将车驶出小区,她很快就追到程嘉木那辆红色法拉利。
远远地跟在二人车后,江芙取出手机拨通顾砚秋的电话,故意装出慌张的语气。
“秋姨,你方便出来一趟吗,嘉木哥他……”
贱人还需要恶人磨,顾砚秋这么厉害的一把刀,她当然要好好用。
顾砚秋的声音立刻紧张起来:“怎么了?”
“刚刚,我看到嘉木哥和江薇一起在客厅喝酒,我就问了一句,江薇就气冲冲地把嘉木哥带走了。”江芙夸张地吸吸鼻子,故意染上几分哭腔,“秋姨,嘉木哥刚刚喝过酒,小薇还让他开车,我……我好担心嘉木哥出事。”
“什么?”顾砚秋顿时火冒三丈,“那个小贱货现在在哪儿?”
江芙弯弯唇角,看一眼前面已经停在路边的车。
“就在三环这边,您快点过来啊,我好害怕。”
“我马上过来,你给我盯住他们。”
“好。”
江芙挂断电话。
一路尾随在法拉利车子后面,远远看着程嘉木将江薇带进路边的一家小酒吧。
将车停在路边,用微信将具体位置发给顾砚秋。
江芙抬手拉开车上的化妆镜。
将挽着的头发打散,擦掉唇上明艳的口红,用纸巾打湿眼角,伪装成妆都哭花的样子。
看看镜子里自己的脸,江芙满意地点点头。
“江薇啊江薇,正愁没机会收拾你,你就自己送上门来,可别怪姐姐我心狠手辣。”
心中担心儿子,顾砚秋很快就杀到现场。
踩着高跟鞋,沉着脸,顾砚冲气冲冲地从车子后座钻出来,带着助理走到酒吧门口。
“秋姨!”江芙忙着迎过去,“您来了?”
视线落在她“哭花”的脸,顾砚秋安慰地扶住她的胳膊。
“江薇那个小贱人什么货色我最清楚,一定是她故意勾引嘉木,你放心,秋姨一定给你做主。”
江芙乖巧地点点头:“我就是怕嘉木哥上她的当。”
“人呢?”
“就在里面。”
助理推开门,顾砚秋雄赳赳、气昂昂地迈上台阶。
江芙快走两步,小跟班似地跟到她身后。
以恶治贱修罗场,她可是一秒也不想错过。
酒吧一角。
此刻的江薇,并不知道自己已经是祸事临头。
一脸委屈地拉着程嘉木的胳膊,可怜巴巴地撒娇。
“我姐她根本就不讲道理,你看看我的脸,是不是都被她打肿了?好疼啊……”
“放心吧,毁不了容。”程嘉木敷衍地扫了一眼,“那个梅心戏院,你们给江芙了吗?”
“我爸都已经和她签完合同了,就差秋姨点头。”
注视着眼前那张迷人的俊脸,江薇向他倾过身,伸过手掌扶在程嘉木膝盖上。
“这里好乱,说话都听不清楚,要不……我们到楼上找个包间聊吧?”
程嘉木斜一眼,对方贴在自己胳膊上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