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修炼了。”他伸手摩挲了一下林夕的脸颊,安抚了一下。
之前回忆被打断,于是也就懒得回忆了。
就像他说的那样,别人提一嘴,那他就会想起林多多。
不提,那他就不会主动去想。
“修炼?”林夕伸手抓住云长生的衣角,眼角挤出几滴眼泪,长长的睫毛轻颤着,在那装可怜。
“相公可以再陪陪我吗?”
“而且修炼的话,在我旁边修炼就好。”
“相公今天想看哪里,就看哪里。”
说着,长袖滑落到了臂弯,雪白皓腕上玄奥的紫灰色纹路浮现。
“而且我与冯老头的事情,你也可以看成是渡劫巅峰修士的一场斗法。”
“这对你的修行很有借鉴作用的。”
“那好吧。”云长生点头。
现在是撒娇哀求,但他要是不答应,这女人就该动粗了。
而且就像林夕说的那样,虽然她所做的事情像恶搞一样。
但仔细想来,这确实是属于渡劫巅峰修士的一场斗法。
要是真的能从这场斗法中领悟到一些东西,那对将来的修行之路确实很有帮助。
“来,再帮我把这个故事润色润色,反正让这个故事越离谱越好。”
“还有,整个故事的核心都要宣扬爱情的伟大。”
“好。”云长生接过玉简,继续参与进了坑害冯老头计划(划掉),助冯先生放下执念,让他成功飞升的计划。
“我记得四季山门规中有尊师重道这一条吧?”云长生看着故事里越来越离谱的太师尊,面无表情的问了句。
“都说了,相公啊,我入魔了。”
林夕不知何时又坐到了秋千上,风儿携起丝,吹乱了她的道袍。
随着道袍的浮动,纤细雪白的脚踝跟着若隐若现。
“就像相公当时入魔了,可只要遇见我,你就会强行克制魔念。”
“我也一样啊。”
“要是相公不在身边,我又彻底放开了魔念,那可是要死好多人才能暂时平息我的魔念。”
她轻笑着说着话,像是在开玩笑。
绝美身影的背后却煞气凛然,映照着无数的尸骨。
有七剑宗看守七幻莲的弟子,有素女宗的弟子,有佛门的弟子,还有战场上,死伤无数的四国之人。
这个曾经一尘不染的隐仙,手中利剑不知何时已经饮满了鲜血与亡魂。
“入魔了。”云长生点头同意了这个答案。
既然入魔了,那自然就不用尊师重道了。
就像他入魔时,心里总是会有许多欺师灭祖的想法。
“总感觉这故事不靠谱,要不要编的更合理一点。”
“不用,一个故事传了几千年,本来就会变得很离谱。”
林夕说到这,很是神秘的笑了年。
“这老头几千年里教了很多学生,有很多人欠了他人情,有许多人想把这人情给还了。”
“助他飞升,就是很好的报恩方式。”
“这个故事一开始会很离谱,但有他们在,当他们明白了这个故事的用意,那这个故事就会越传越合理,越来越靠近现实。”
“最终与冯老头曾经爱过的某个人,或者是认识的某个人重叠在一起。”
红尘滚滚,修士在红尘中前行。
酒色财气,高官厚禄,无数人臣服,无数人匍匐在脚下。
最终有人将一切都放下,也有人将心里最深的执念带到了一个小镇。
初春的雨淅淅沥沥的落了下来,连成了一片丝线,将青石铺就的地面沾湿。
行人撑着油纸伞,匆忙而过。
画舫依然在湖上漂着,文人骚客吟诗作对,红袖添香。
到了晚间,骚客借着雨幕,成了真的骚客。
小镇号称离仙缘最近,稍有资质之人皆可在这里寻到修行功法。
如果没人教,那就去书院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