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想说,爷爷想让我来看看您,您想什么呢?”林涧笑起来。
“还有一句话,我刚刚就想说了,背书有什么用?当然有用,就这一句,要是考到了,那就是两分,两分啊!”
“滚!!!”
“行,那我送您回去了就……”
“呜呜呜呜哇哇哇!”身后的房屋忽然爆出一声哭声,林涧话音顿住,扭头看去。
好像是……谢岫白的房间?
谢岫白回到屋里,意外在自己房间捡到了一坨黑色不明物体,就蜷缩在他的床边。
他停下脚步。
那坨不明物体听到动静,蠕动了一下,抬起头。
黑暗里亮起两个黑白分明的眼珠子。
眼珠子里含着眼泪,委屈巴巴地看着谢岫白,说一句话打一个嗝:“老大,你真的要从良了啊?”
谢岫白把他抱大腿的动作拨到一边,捡了个凳子坐下:“嗯,我之前不是就跟你说过了吗?”
“那我怎么办?”阿邦吸了吸鼻涕,眼巴巴看着他。
阿邦完全混乱了,他完全都不知道,事情究竟是怎么展到这个地步的。
他这几个月过的浑浑噩噩的,先是他爹死了,对方势力庞大,他压根惹不起。
但那会儿他还有他谢哥。
他谢哥给他爹报了仇,仇家又来复仇,然后他谢哥也要走。
就留他一个人在那里。
一想到那个场景,阿邦汪一声哭出来。
“挺大个人了,哭什么?”谢岫白躲开他的熊扑,“我新衣服,你拿你擦眼泪鼻涕的手碰一下试试。”
阿邦哭的更大声了:“你还嫌弃我?!你变了!!”
谢岫白皮笑肉不笑,“哪里的话,要是你以前敢把鼻涕抹我身上,我只会揍你揍的更狠。”
言归正传,谢岫白收起开玩笑的心思,手撑着额头,眉头微微皱起:“我确实不会再回去了,但你……如果我说我带你走……”
阿邦立刻:“我愿意!”
“然后一起走上上学这条不归路……”
阿邦:“?”
谢岫白真诚地问:“你还愿意吗?”
阿邦迷之沉默,半晌他抬头,不太确定地问:“老大,你是想给自己报复社会找一个理由吗?就非要用这种折磨自己的方式,不能换一个?”
“……”谢岫白面无表情,“滚!”
窗外,林涧默默关紧大门,转身去洗手。
翌日,天还没亮,林涧被林誉叫了过去。
李干逸来接他的时候,他还有些没反应过来他来这边少说也是一个多月了,林誉一直忙于战事,还是第一次想要见他。
也是这会儿林涧才想起来,他昨晚给几个老师群报喜的时候,好像,貌似,大概……把他爹给选漏了。
不过没关系,李干逸应该已经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