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上的众臣见他满脸笑意,还以为这人肚子里又憋着什么坏水,不约而同的都没敢凑上去拔老虎的胡子。
毕竟傅砚辞这厮上次在朝堂上笑,下朝后转头就把刑部侍郎打了个半死。
傅砚辞这朝上的异常通透,连带着龙椅上逗鸟的幼帝都看顺眼了些许。
散朝时,他喊住游沛公:“丞相。”
游沛公此刻正被人搀扶着准备上马,闻言停住动作:“国公可有要事?”
傅砚辞摸了摸鼻尖,惭愧道:“今日本该带着卿卿来行回门礼的,但前些天卿卿着了寒,正卧病在床,怕是得过两日了。”
游沛公听闻幼子病了,有些焦急:“我儿如今伤寒可退?”
傅砚辞瞧见了游沛公脸上的担忧,心下涩然:“喝了几副药下去,快好了,只是走时还在昏睡着。”
游沛公放下心来,同他说:“小青病时格外娇气,真是麻烦国公了。”
“我并不觉得麻烦。卿卿如今嫁给我,照顾好他也是应该的。”
游沛公看着他脸上的神情很是陈恳,并未怀疑,欣慰道:“如此甚好。”
“你和小青好好的,我也能安心了。”
二人还在聊着,一名太监从宫门口跑来,喊住傅砚辞:“国公爷,圣上召您入宫觐见呢。”
傅砚辞闻言向游沛公行了个辑礼:“陛下有旨召见,待过些日子卿卿身子好了再去丞相府拜访。”
游沛公看着他,承了礼:“去吧,老朽在府中等你们。”
傅砚辞颔,跟着小太监进了宫门。游沛公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沧桑的眼中浮现出一丝怀念,在门徒的搀扶下进了马车。
傅砚辞毫无所觉,他跟在小太监后面,开口:“陛下喊我进宫有何要事?”
小太监资历尚浅,一路上颤颤悠悠的,闻言不敢怠慢,腰又往下弯了点弧度:“国公莫不是贵人多忘事,昨日圣上才承了您的爵位,按规矩今日该进谢恩,待会接了圣旨后才算是真的承爵了。”
承爵与否对于傅砚辞来说不过就是一个没分罢了。倒是见着每个人都这么担心他承了爵位造反,觉着也是件趣事。
如今还有了夫人,虽说不大受待见,但带着夫人升官晋爵的感觉倒也不错,他开口问:“若是我承了国公爵位,那我的世子妃该是什么品阶?”
小太监回他:“老国公战功赫赫,老夫人也就被追封了一品诰命。不过如今国公还年轻,夫人如今暂且还是三品诰命。”
傅砚辞对他老子的战绩嗤之以鼻,他也一定会给他的夫人更好的。不过,比一品诰命还要好的……
正思索着,小太监就开口打断了他:“国公爷,到地方了。”
谨言公公站在大殿门口,老远就看到傅砚辞这出众挺拔的身形,他上前行了个礼:“国公爷,您请在外候着,奴才这就进殿禀告一声。”
傅砚辞颔:“去吧。”
谨言公公弯了弯腰,踏着碎步进殿,待走到幼帝面前,开口:“陛下,国公在外头候着,等着谢恩呢。”
幼帝此刻正躺在床上悠闲的看着画本,头都未回:“不用了,你去把桌上的圣旨拿出去宣了即可,别烦着孤看话本。”
谨言公公有些为难:“可是……这是否有些于礼不合啊?”
“啧!”幼帝看的入迷,很是不耐烦:“孤的话是不作数了?”
“陛下,您别生气,奴才这就下去宣旨。”谨言公公直直的跪在地上。
幼帝不满骂道:“还不快滚!”
“是,奴才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