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定怒气冲天。
小旗的屋子内。
虽说居处也是简陋,但是小旗的屋子却比小兵的屋子强多了。有单独的床铺、衣柜、破旧的四方桌,桌子上放着水壶、茶杯。
“怕!”
李定坐在长凳上,右腿曲起也踩在了长凳上。他的脸色极为难看,右手重重的拍在了桌子上,以至于水壶、茶杯碰撞,出了清脆的声音。
“这小子油盐不进,又与其他人沆瀣一气。现在已经不仅是面子的问题了,连我的权威都受到了极大的挑战。可恶。”
李定额头上青筋暴起,咬牙切齿道。
在此之前,他从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结果。
按照计划,那一顿杀威棒,就能把事情搞定了。打吴年半死,拿了吴家的田,事情就结束了。
想不到吴年竟然见招拆招,现在落得这样一个结果。
李定每一次想到自己这窝囊样,心肝儿都在疼。
妈的。
我这个小旗大人,当的窝囊啊。
“你有没有什么办法?”李定粗重的喘息了几口气之后,抬眼看着面前站立的陈光道。
“大人消消气。让小人想一下。”陈光身为家奴很是体贴的弯下腰拿起了水壶,摆正了茶杯,给李定倒了一杯水递上,然后才坐下来,思索了起来。
李定伸手接过茶杯,咕噜咕噜的喝了干净,心中的火总算是降下来了一点,抬起头来静待下文。
“大人啊。吴年所仰仗的是蒙元人南下的特殊局势。但是现在蒙元人被前方的兵丁,拼死拦住了。南下的势头被遏止了。百户大人对军营的管理宽松起来,过几天可能就要解散了。”
“吴年的仰仗没有了。”
“再说。吴年与兵丁沆瀣一气。那我们就想办法拆掉他们。”
“明天操练。大人可以让他们全部加练、跑步。王贵是个病秧子、李勇年过半百,肯定扛不住。”
“等他们受不了了。大人就可以跟他们明说。让他们与吴年走远一点,便可以放过他们。”
说到这里,陈光的脸上露出了阴险之色,探头趴在李定的耳边,低声说道:“把他们分散了。蒙元人的威胁又不那么大了。大人就找个理由,让我去打吴年棍子。”
“我往死里下黑手,保证他当场残废,熬不过三天就一命归西。”
李定闻言眼睛一亮,顿时喜上眉梢,心情大好了起来。他抬头看着陈光,伸手揪住陈光的耳朵,阴笑道:“哈哈哈,好,好啊。你这小子脑袋灵光。就这么干。”
“呵呵。谢谢大人夸奖。”陈光呵呵一笑,露出谄媚之色连连弯腰道。
第二天早上。……
第二天早上。
吴年等人刚吃了早饭,连个坐着消化的时间都没有。便被陈光叫到了空地上,对着坐在椅子上的李定列队。
“今天不练弓、也不练刀枪。练行军。俗话说得好,兵贵神。李勇,由你带队。率领众人跑三十圈。谁敢懈怠,鞭子伺候。”
李定气定神闲,端着酒碗咕噜咕噜的喝了一口,轻描淡写的下令道。
吴年等人的面色一变。
这些日子大家都是练大枪、刀法、开弓。只有吴年一个人练跑步。甚至说其他人的训练,也是马马虎虎没有全力操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