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收雨歇时,天色已经蒙蒙亮。
薛申翊出了浑身的汗,眼尾都是红的,他眼底还缀着餍足之态。
他望着闭目养神的裴郁,替其整理着凌乱的丝。
昨夜他未曾收力,下手定然是不轻的。
不过薛申翊并不觉得自己有错。
这小子分明就是只收干净利爪的老虎,非要趴在他眼前装猫儿,直到把他骗到了床榻之上才露出真面目,只是抓他几下都算便宜他了。
薛申翊这么想着,不禁气闷地去捏裴郁挺翘的鼻尖。
裴郁睁开眼和薛申翊对视,声音慵懒:"掌印倒是精力充沛的很。"
薛申翊喉结滚动两下还有些愤懑,没好气道:"是啊,我精力充沛的很,太后娘娘精力不济了?"
裴郁闻言沉默着和薛申翊对视,眼中飞地染上点儿委屈。
薛申翊见状心中顿呼不妙,忙道:"我也不是这个意思,其实你这个年纪,已经很棒了。"
裴郁从进宫开始才好好将养着身体,年纪又小,闹起来自然无法跟习武多年且从未经历人事的薛申翊相比。
裴郁:"……"
系统幸灾乐祸[他嘲笑你不行。]
话音未落,系统就被裴郁拍进了小黑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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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力推开裴郁,裹上外衣后呼喊一直蹲在外面的钟简烧水过来。
钟简递过水后,薛申翊手忙脚乱地给床榻上裹着锦被的裴郁漱口。
薛申翊把东西放到一边,用巾帕给裴郁擦去嘴角的水渍。
裴郁则坦然多了,他瞅着薛申翊的脸:"这次掌印可满意?"
"满意,满意极了。"
薛申翊腿根子软,再也不占嘴上功夫。
裴郁落在薛申翊只着外衣的身上:"掌印一会儿这般出去,怕是整个皇宫都会知道你与我做了些什么。"
薛申翊见状低头去看,就看到光滑白净的胸膛之上一片红红紫紫的痕迹。
昨夜穿来的衣裳显然是不能再穿了,已经扯得乱七八糟比不上破布能看。
薛申翊:"……无事,我叫钟简去取就好。"
二人又闹了一会儿,裴郁把头枕在薛申翊的腿上,手指抓着他的丝。
裴郁问起了正事儿:"大理寺贩卖消息的,掌印怀疑是谁?"
薛申翊抿唇,没有出声,裴郁则是直言点出了他所想之人。
"你已经知道了,是杨闻的父亲。"
薛申翊身侧的手掌猛然攥紧,他眼底闪过一抹沉痛:"我曾想过很多人,却唯独没想过是他。"
裴郁用手抓住他的拳头,耐心地慢慢揉捏着他的手腕,打开薛申翊攥紧的拳头,把他掐的青紫的掌印放在嘴边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