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章开车的时候不是很爱聊闲天,但今天话一句一句往外冒,听得方倾辞脚底发虚。
“本来是打算带你去商场逛逛买点衣服。”
“我今天才回来,去别墅找你,你不在。”
“赵管家说你在学校,我又开车去学校找你。”
“打电话给你,你却说你在酒吧。”
“我是不是没告诉过你,不管什么情况下,都不准挂我的电话?”
他根本没看她,方倾辞却觉得自己一点也抬不起头来。
她原本并不觉得自己哪里有错,可听见他说的话,又觉得自己确实做错了。
程章不曾这样主动找过谁,听见她在酒吧的时候,只觉得肚子里一阵火,当时就想把她狠狠钉在自己的身下操得她走不动路。看见她只是老老实实在酒吧门口等他时,气确实消了一点,但没消多少,因为那个想蹂躏她的想法不断变得强烈,竟然让他隐隐有些勃起的想法。
“你不听话。”
这句话让方倾辞心里一慌,仿佛紧随其后他就会说,我不会再要你了。
她揪紧裙子发不出一点声音,眼眶都快红了。
他又一次像个救世主一样,说些让她感天动地的话。
实际上,程章只是说:“不乖,就要受惩罚。”
这句惩罚性的话让她心口沉闷的感觉一扫而空,他要惩罚她,确实。那这样是否就能继续留她在他身边?是不是就代表他不会因为这次的错误而离开她?
嗫嚅着,喊出两个字:“舅舅……”
程章哪里知道她刚才经历了一场天人交战,生怕他就此离开,他们再也没有交集。听见他没有这个意思,说出口的话颇有些劫后余生的感动和庆幸,程章只当她语气里的颤抖是在卖可怜,第一次她叫他他没应,只是把油门踩得嗡嗡作响。
方倾辞感觉自己刚才那阵儿真真切切的难过已经是这几天里最大的情绪起伏了,舅舅不在的时候,她的心情再好也说不上好,再差也说不上在意。就这么让他掌握了自己的喜怒哀乐,方倾辞也没有一点不情愿。
到了翠岛居,等他停好车,一把抱起方倾辞往别墅里走。
屋子里黑漆漆一片,他也不开灯,就这么一手托她膝弯一手扶着她屁股将她抱在怀里,一步步上楼。
相似的场景让方倾辞想起来第一次见他的时候,当时她落荒而逃,而现在她被他抱着,感受着他的手掌的温度传来,一种奇妙的感觉袭来,她只觉得胸腔里被甜丝丝的空气填满了,忍不住勾住他的脖子,把脑袋靠在他的肩头,去听他强劲有力的心跳。
她又撒娇,是真的忍不住撒娇:“舅舅……”
她的声音在黑暗里被放大,像棉花糖一样又甜又软钻进他的耳朵,程章放在他屁股后面的手拍了一巴掌,语气故作冷淡:“不许撒娇。”
方倾辞哪是故意撒娇,心里腹诽着,情不自禁也要被惩罚吗?但还是乖乖闭嘴,安安静静抱着他。
她房间那张小床估计是承受不起接下来的翻云覆雨,程章直接抱她去了自己的房间,将她扔在床上,撑在她身上,伸手打开床头灯,又一言不发地看她。
细细看着她干干净净的小脸,和那双害羞又舍不得躲闪的眼睛,他也才意识到,自己其实挺想她。
他又习惯性地伸出手来轻抚她的脸侧,手掌缓慢游移到她的后脖颈上摩挲,她似乎是想缩一缩脖子,看着他的眼睛,她便又忍住了,任由他动作。
程章的眼神,就跟看属于自己的一件私有物品一样看着她,他就是这么认为的。
属于他的。
方倾辞脸红起来,身体热起来,她被舅舅这样危险的眼神看着,却一点危机感都没有,反而下身涌出一股液体来。
她竟然在期待舅舅的惩罚。
昏昏昧昧,半明半暗,她看见舅舅眯了眯眼,压迫感极强的脸看起来更加危险,还带着些本不该在他脸上出现的淫。
“小朋友是不是也该学会怎么取悦男人了?”他捏着她的后脖颈,语气暧昧不明。
“方倾辞,脱光,跪在地上,给我口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