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事情也不是你一个人干的,要说的话,也是我识人不明,明明知道拨曲娅是南诏人却知情不报,还是我去···”
“好了,你不是要回家去吗?家里还有人等着你呢,我没事的。”
温括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转头就自己一个人进了刺史的案房。
“别看了,人家都说了,他顶着,你怕什麽?”
“我不是怕,我就是···对了,你说要借给我钱来着,什麽时候给我?”
“嘿!你一个要钱的还比我这个给钱的还硬气呀?要多少?”
赵回声还是忍不下心来,就算是把兜都掏干净了,他也要凑钱交到侯镇手上去。
“你觉得我值多少钱吶?”
手捧着脸,贱兮兮地凑到他跟前去,侯镇真的很难得有这样不绷着的时候,赵回声也很喜欢看他这样在自己面前毫无顾忌的样子。
也正因为如此,他才不敢迈出那一步,要是自己真的跟他挑明了,以后恐怕连兄弟都没得做了。
他冷笑两声,叫上了他一起回家去拿钱。
侯镇当然是死皮赖脸跟着去了,一家人的吃喝可就都在这上头了,如今得来全不费工夫,只是掉点脸面而已,算得了什麽。
“赵爷,什麽时候去家里坐坐,三娘很想你呢,天天念叨你呢。”
“得了吧,你那个庶弟,看我看眼神,跟看豺狼似的!”
“不是说了嘛,别这样叫他了,他就是我弟弟。”
侯镇看起来有些不太高兴的样子,赵回声也立马意识到是自己说错了话,赶紧就改了口。
“好好好,你的那个好弟弟,行了吧?我们家还有新做的烧鸡,给他带两只?”
说起这个,赵回声都有些流口水了呢。
“好啊,正好这两天我不在家,他们肯定也没吃什麽好东西。”
回他家的路上,穿行而过的,是一座座酒楼戏院,亭台楼阁,虽然路不好记,但好在,他已经来过多次,很是轻车熟路了。
“谢了啊!”
“跟我还说谢谢,见外了啊。”
赵回声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本想叫住他,让他再待一会,但又想到自己刚刚说错了话,他有些不高兴,最后还是没敢开口,只能目送着他离开。
他自己一个人回去的路上,就显得寂静多了,不过好在,家里亮着一盏灯在等他。
侯灏已经趴在门外的石头上睡着了,身旁的烛火也已经开始忽明忽暗,不过好在,仍有亮光,他也能找得见路。
“台平?醒醒!”
“哥?哥你回来了?”
高高跃起,他一把就蹦进了侯镇怀里。
“昨晚有事没回来,三娘的病怎麽样了?”
侯灏欢喜地点了点头,说她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