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镇也顿时陷入了两难,他跟拨曲娅是有过几面之缘,但那也是自己看不下去她受欺负,才编了一两个谎话帮她脱了几次身而已,说到底,花楼这地方他都不常来,跟拨曲娅,就更没有什麽私底下的亲密交往了。
“我···我想不起来!”
侯镇也只能看着干着急,也或许她根本不是在给自己留信息呢,或许还有别的什麽她更信任的人还没被找到呢?
怀着这样的猜疑,侯镇便立马开始去查这些年有没有跟拨曲娅联系比较密切的客人或者是朋友。同时,他也叫赵回声将拨曲娅带回了衙门,一来可以试探安戟的态度,二来,这里越来越热,到时候花楼老板要是一气之下将她扔了出去,他们可就带不回去她了,还怎麽火葬。
温括跟在侯镇身后,看他挨家挨户地在城里閑逛,明明已经拿到了名单,知道了拨曲娅生前的交往对象,他还是没有上门去问。
“你已经看了他好久了,直接去找他来问问看吶!”
温括还以为是他不敢去问,就想着帮他去看看,没想到刚一挪脚,他就被侯镇给拽回了他怀里。
“你干什麽!”
“别动,有人!”
温括这时候才发觉,身后的巷子里,不知道什麽时候突然现身了一群大汉,听着就气势汹汹的,幸好他拦住了自己,不然就这样沖出去,打草惊蛇不说,还很有可能会被人直接了结!
“那是什麽人?”
温括不敢擡头去看,毕竟在长安城里,遇见这种人的机会也不多,他也不知道对面到底是什麽路数。
“马帮的。”
“马帮?走货的那种吗?”
“嗯,跟长安的商贩一样,只不过是走南闯北到处游蕩,不在一个地方呆很久的那种。”
侯镇还特地为他细心解释了一番。
“他们为什麽在这儿?”
看着逐渐行远的人群,两人这才敢站在街市上,打量起了那群人的背影。
“黔州的街市,交错纵横,要是不是在这里常住着的人,是不会这麽清楚熟悉这里的路的。你看他们,没有一点迟疑地就出了门,看来,是在这里住了很久的了。”
“是黔州有什麽大生意吗,所以他们来这儿住了这麽久?”
温括不懂这些,也只能从侯镇嘴里听到个一二了。
“不是黔州有大生意了,是某些人手里,有大生意了。”
侯镇看着逐渐消失的人群,心里不禁有了些不太好的预感,他察觉到了,最近黔州可能要出大事。
“这跟拨曲娅的死,有关系吗?”
“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他们这帮人里面,肯定有人去过花楼找过拨曲娅的。而拨曲娅要传递出来的信息,肯定也跟他们的大生意有关。”
“跟南诏有关系,跟马帮有关系,这会是什麽大生意?难不成···是往南诏运送兵马粮草还有箭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