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紅腫的眼眸擠出大顆大顆的淚珠,「師尊,我覺得……毒已經解完了……我受不了了……」
沈棲遲優越硬。挺的鼻尖輕蹭謝錦濕漉漉的眼睛,嗓音低啞性感,「阿錦的毒解完了,但師尊的毒還沒解啊……」
白髮仙尊輕歪了下頭,原本清冷的面孔染上了淡淡的紅暈,「水。乳。交。融……師尊也被阿錦拖累中了毒,阿錦要負責。」
……
……
謝錦感覺小腿suan的已經不是他的了,實在受不了的去拽墊在身下的枕頭朝沈棲遲砸去,一邊扔一邊罵,「老變。態。」
沈棲遲也不躲不避,直直的讓枕頭砸到自己的臉上,他輕嘆口氣,「解氣了?不解氣再多砸兩下。」
謝錦以手遮面,不去看對方。
沈棲遲面露無奈,指腹搭在謝錦細白的腳踝上,往自己面前輕輕一拽,「是師尊不好,不夠努力,阿錦竟然還有力氣砸人。」
芙蓉帳暖,室內只余嗚咽。
……
……
聽竹峰學堂。
蘇子衍被壓倒在地後,立馬護住自己的褲子,大聲撕喊,「救命啊!非禮啦!來人哪!」
鍾奕初的師兄弟們都驚呆了,他們一時之間不知是該阻撓鍾奕初還是不該阻撓,會不會是少主突然轉換目標,覬覦蘇子衍的美貌,移情別戀了,這樣的話讓少主多抱一會兒,說不定少主會開心一點。
畢竟他們都知道少主愛長得好看的,平日裡看上哪個就叫他們將人綁回宗門。
這樣想著,他們紛紛躲到其他宗門的弟子身後,為少主多爭取時間,反正他們不做上前的第一人。
凌霄宗的弟子們可能是因為吃瓜的習性,第一時間八卦在腦間亂飛,各種各樣的三角戀、四角戀湧上心頭,在腦海里不斷拉扯,以至於他們也沒有第一時間上前。
其他看好戲的宗門就更不可能上前了。
那邊蘇子衍的褲子已經岌岌可危了,要是往常鍾奕初還不一定能扯下來蘇子衍死死護住的褲子,但是中了藥的鐘奕初發了瘋般,力氣奇大無比,在兩人的撕扯下,可憐的褲子已經破開了一個小口子。
見他的師兄弟們還在一旁干看著,蘇子衍差點一口氣咽不下去,他憤怒吼叫,最後一聲調高的都快破音了,「快來救我啊!!」
這一聲高音才讓眾人如夢初醒般上前將鍾奕初給拉走了。
制住鍾奕初的是周問知和李朝陽,他們倆人每次看好戲都沖在最前面,所以在蘇子衍喊破喉嚨之後,也是第一個衝上前去將人給拽起來的。
此時鐘奕初眼裡布滿紅血絲,渾身發燙,狀態非常不對。
李朝陽見蘇子衍褲子被撕了個大口,剛想張嘴嘲笑,結果下一秒就被撲倒在地、撕扯褲子。
眾人見誰上前拉仗就要被撕褲子,都紛紛倒退兩步,離李朝陽和鍾奕初遠遠的。
李朝陽一邊護住自己的褲子一邊沖旁邊的人喊,「把他打暈把他打暈啊!!」
周問知迅的走到鍾奕初身後,一個手刃將人打昏。
打昏後,李朝陽站起來對著鍾奕初的屁股就是一腳。
靈水劍宗的弟子們這時才積極起來,兩三個人將鍾奕初抬起往藥峰送,竟還有兩個過來責問李朝陽,「你怎麼踢我們大師兄啊!?」
李朝陽本來就氣,被這一詰問,氣湧上頭,直接破口大罵,「你們靈水劍宗的人真不要臉,剛剛你們少主那樣的時候不上前,現在事情解決了倒是上前,怎麼還能有臉怪罪我們的?!」
那名責問的弟子還想說什麼,卻被一旁的人拉住示意他不要說了。
換了條褲子重出來的蘇子衍,拉著有同樣遭遇的李朝陽往藥峰走,「我倒要看看那個天殺的怎麼了,要是沒有適當的理由,此事不會這麼簡單過去的!」
李朝陽也很氣憤,「一定要給我們討個公道!」
*
藥峰。
蘇子衍和李朝陽到的時候,鍾奕初剛悠悠轉醒,而藥峰的人也才剛到。
兩人一踏入門內,就看到鍾奕初跳起來,撲倒了最近的一個靈水劍宗弟子。
沒辦法眾人再次將鍾奕初打暈,但是藥性太強了,沒一會兒鍾奕初就再次醒來。
藥峰長老摸摸鬍子,「上去幾個人把他四肢綁上。」
最後眾人費了好大的勁兒才將人給綁住,其中一開始一個靈水劍宗弟子綁的太鬆了,被鍾奕初的左手掙脫,直接將他的褲子撕拉一聲拽了下來。
那名弟子呆滯了兩秒鐘,「啊」的一聲大喊將褲子拽起來跑了出去。
等人徹底安分下來,藥峰長老才上前探脈,幾息之後,他皺眉道,「他服用了大量的春。藥,還好只是地級的,不是非要雙。修不可的。」
湛成濟是鍾奕初的師弟,雖然是師弟,但是要比後者穩住許多,「敢問長老,要如何解藥性。」
藥峰長老拿起毛筆在白紙上寫下。藥方,「要麼找人跟他雙。修,但他服用的太多了,估計解藥性藥十天半個月,或者服用此藥方,在寒潭泡半個月二十天的,毒也就解了。」
湛成濟和幾個弟子商量了一番選擇了第二個方法,他們可不敢隨便給鍾奕初找人,至於鍾奕初是如何中藥的,湛成濟心裡也是心虛的,因為在謝錦門前放七日醉的事情他心知肚明,剩下的事只能等少主醒來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