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添一直站在邊上,看他洗臉,漆黑冰冷的瞳孔透著罕見的溫柔。
「隊長,你不是要上廁所?」簡郁然洗完臉,發現傅添站在他邊上,一動不動的。
看起來也不像是要上廁所的樣子。
「我來洗手的。出了點汗。」傅添道,也順勢擰開了水龍頭,優雅地沖洗了一下骨節分明的雙手。
簡郁然:「你手那麼冰還出汗啊?」
「嗯。可能比賽的時候有點緊張了。」
簡郁然不相信。
傅添都經歷多少大賽事了,這種小友誼賽,怎麼可能緊張。
唯一合理的解釋是。
他應該是擔心他的神樂翻車,結果沒想到自己贏了。
傅添洗完手,關上水龍頭。
也沒要走的意思。
狹長的眼睛盯著簡郁然的臉,一秒都不曾挪開。
被傅添這麼盯著,簡郁然沒來由的有些不敢對視,心虛一陣陣的。
他準備走。
被傅添輕而易舉地拉住了胳膊。
傅添把人拉回到自己面前。
「簡神,不解釋一下?」
簡郁然:「……」
這個稱呼,被隊長喊出來,怎麼感覺有丟丟怪異……
「咳。」少年梗著脖子,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我說過的啊,我無敵,你們隨意。」
不能怪他,他已經提前打過招呼了。
只不過大家都不信罷了。
傅添一直盯著他,薄唇極淺地笑著。
簡郁然看不懂他這是什麼意思。
傅添不說話,他也不知道說什麼。
氣氛有點微妙的尷尬。
好想快點走……
大概是察覺出了他迫切想要離開的焦急。
傅添忽然往前一步,微微彎腰。
「你到底有多少驚喜……是我不知道的,嗯?」
短暫的視線交匯。
簡郁然根本不敢動。
傅添離他離的好近。
總感覺稍微動一下,兩人就要親上。
簡郁然眼睛飄忽不定,左右逢源,就是不敢和傅添對視,「我……我……沒有什麼驚喜。」
肉眼可見的,少年白皙的脖頸開始一點一點,從鎖骨的地方一路紅上來。
感覺整個人都要燒起來了。
「簡神很緊張?嗯?」
「我、我才不緊張。我、我就是不習慣隊長你、你離我這麼近而已……」
他試圖往後仰。
傅添卻沒給他逃離的機會,又往前傾了一點。
兩人的鼻尖很輕地擦過。
剎那間,一陣奇異的酥麻感從簡郁然的尾椎骨湧上來。
他一慌。
侷促地把傅添的身子從自己面前推開。
可對方卻紋絲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