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两人比之前十几年还要努力地训练起来。
我有的时候会很任性、很令人作呕地想:五条悟,你是为了另外一个女孩子才那么拼命地想要变强吗?你有没有过……为了我如此拼命的想法呢?
天内理子的事情,在我的心中逐渐变成了一个雷区。
可悲哀的是,我清醒地知道这也同样是五条悟的。
天内理子的存在终究成为了两个最强心底最耻辱的伤口,这个女孩子注定对他们有不一样的意义。
因为她受伤的日子和我的生日是同一天,他们便不会有心情给我过生日了。
哪怕过了,他们也会沉浸在另一个女孩子是今天出事的情绪之中,再也无法纯粹地为我庆祝。
深深的绝望蹿上心头,我怒火中烧。
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那么疯狂,事后想起来,我自己都觉得我自己不可理喻。
我站起身,疯狂地拿起枕头边的书砸向了五条悟——毫不意外地被他的无下限隔开了——我崩溃地咆哮:“所以呢?!你要因为她再也不陪我过生日了是吗?我就该为了她一辈子都不过生日是吗!?那万一她今天死了,我是不是以后每年都要看着你为她守丧!?我就再也不配在今天开心了?她对你就那么特殊、那么重要,那你把我当成什么!?”
五条悟的瞳色在我说“她今天死了”的时候变得极深极沉,我看见他额角的青筋跳了跳,连嘴角都因为生气而抽了抽。
真是的,能把五条悟惹到这个地步的都死得差不多了吧?
我无所畏惧地继续道:“好啊,那我找个时间直接杀了她——”
一股大力迎面而来,我甚至没有意识到生了什么,整个人就摔了出去。
视野中五条悟面色一凝,下一刻,即将砸到家具的我落入的却是他的怀抱。
——我的身体很差,这一年里更是急剧恶化,医生甚至怀疑我是胎里不足,只怕要油尽灯枯。这一下如果砸结实了,我必定要住院,到时候天内理子就安全了。
我的心瞬间冷了。
若说这一年里,我不止一次地感觉到寒冷的话,这一次,是彻头彻尾地冷入心扉。
五条悟从未对我动过手,我们之间最多是开玩笑地互相扯扯脸皮拉拉头,或者是训练时的对战。
我知道他是外人口中的最强,是让诅咒师和咒灵闻风丧胆的存在,因为我知道他不会用他的武力值压迫在我的身上,所以我不以为意。
直至今日,他为了另外一个女孩子对我动了手。
或许是没有控制住情绪,或者是被我的癫狂模样气到,可他终究是动了手。
好冷。
只有被他抱在怀中时,才能察觉到看似纤细修长的他究竟有多强壮。
他把我扔在床上,方才的凛冽的气势仿佛是我的错觉,他俯视着我:“闹够了吗?你那么闲不如想办法让你自己别那么废物,别整天就知道耍性子行不行?”
他的墨镜稍微滑落下来,从我的角度,能清楚地看清他湛蓝的六眼。
不是面对敌人时的残酷,而是不耐烦的,甚至带了些厌恶的。
我没出息地一瞬间红了眼圈。
他无语地挠了挠头:“行了,我给你买个蛋糕行了吧?”
“……滚。”我说。
“嗯?你知道你在和谁说话吗?”
我猛地起身,把身边能拿到的一切全部砸向了五条悟:“滚出去!给我滚出去!!!!”
我不想哭。
哪怕我这时候委屈得要死,我也不想哭。
只有真正心疼你的人才会因为你的眼泪而妥协,五条悟呢?他只是因为我们在一起十几年,实在是撕不开脸才勉强容忍了我的脾气吧。
五条悟游刃有余地站在那里,根本没有东西能碰到他一星半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