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关键的是,他刚答应阿音不再受伤了。
他知道他受伤了,阿音会难过,他会更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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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恪手上还捏着一罐啤酒,脚边已经有两个捏扁的空易拉罐。
连续半个月,沈恪都在房里窝着,整个人精神状态看起来萎靡低沉。
余固摇摇头,无奈。
沈恪从大监狱回到k区后,沈家有些人以为他回来争家产,暗地里给他使了很多绊子,有几次余固差点跟着他死了。
他们建立公司的第一年,受挫了几次,沈恪硬撑过来了,经过了稳步发展向好的阶段,现在沈恪想加速扩张,钱和地位都要。
这么急切的做法,余固能懂得背后的原因。
只有足够强大,才能保护想要保护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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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音走之后最初半年里,他不知道半夜多少次被沈恪吓醒。
那些晚上,余固无数次被敲门的动静吵醒,打开门,沈恪站在房门前,眼神黑沉沉,说:“我要去找他。”
第二天冷静下来,又没去。
沈恪清楚的知道,他还没有能力完全将郁乐音护在丰满强大的羽翼之下。
这次跟他们谈生意的开发商是个油腻的大肚皮,符合余固心中对中年油腻暴发户的想象。
三个月前,这笔生意本就该签订合同,大肚皮一直拖到现在,反咬一口,想要更多的利益。
沈恪的性子又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大肚皮想吃进去更多,沈恪有法子让他吐出来,得不偿失。
前阵子,他们从高级会所谈完生意出来就被地头-蛇混混偷袭了,要不是有沈恪在,他和贺一宵都险些丧命。
d区是他们经过多番调查后,再三确定的建立下游工厂的地址。这个大肚皮的生意谈不成,他们就找d区另一个“大肚皮”。
公司里很多桩重要生意是沈恪一个人谈成的。
余固也不知道沈恪在谈生意是不是就会变成另一个人,和平时沉默寡言形象完全相反。
总之,沈恪就是很超神地成了整个公司的精神支柱。
半个多月前,沈恪说他自己驱车去见新的开发商。
余固带着贺一宵去d区政-府办事处申请一些必要的材料,回来的半路上,收到了d区某段路程发生车祸的消息。
这石膏最少得吊三个月,医生让沈恪少喝点酒,沈恪心里烦,又不肯让阿音看到他现在这副落魄狼狈的模样,离不开酒。
“医生说了让你少喝,正好吃点草莓解解酒,别喝了。”余固从袋子里掏出一盒草莓。
草莓已经洗好了,鲜嫩多汁的表面沾着新鲜的水滴,放在透明盒子里。盒子上贴着橙黄的便利贴。
不光是装草莓的盒子,每一个水果盒子或鲜榨果汁瓶上都有橙黄的便利贴。便利贴上画着不同的小表情,暖心又可爱。
“操。”余固一个有女朋友的非单身狗感受到了甜蜜暴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