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你们可回来了!”看见俩人桃桃高兴地应了上去,李杜也赶紧去端了洗手的盆来。
沈南意摸了摸她的脑袋,将为她带的零嘴递给她,“给,晚上饿了尝尝。”
这正经饭菜吃多了,还是要吃吃夜宵,尝尝这街头小吃。
“谢谢夫人!”丫丫欣喜地接过,然后问道:“夫人和公子可用过饭了,没有的话想吃些什么,我这就去让人准备着。”
沈南意挥了挥手,“都行,点些昨日不曾吃过的吧。”
“是。”桃桃应完连忙向楼下走去。
而一旁十七和十八已经候着了。
6允锦看着俩人淡淡开口,“说吧,查到了什么?”
沈南意也聚精会神地听着。
十七恭敬道:“如公子所想,那柳望生的本名是叫曾洋,柳望生这个名字乃是他的妻子柳玥弟弟的名字。”
十八接着道:“而柳玥也的确还活着,并且现在就在本州刺史的府上。”
“什么?!”沈南意震惊了,“这。。。。。。那柳玥不是曾洋的妻子吗,既然活着怎么会在刺史的府上?”
她想了想,有了猜测,“莫不是那刺史见柳玥貌美把人给抢走了?”
十七颔道:“夫人聪慧,正是如此。”
沈南意又吃惊了,还真是这样,强抢民妇?!
她看向6允锦,“你昨日不是去查探这里的官景民情吗,不曾现这里的刺史是这样的人?”
6允锦也蹙了蹙眉,“这里的百姓生活富足,对县令刺史等官员也都是赞不绝口,宫中调来的记录中,他们的政绩也不错,并没有什么纰漏。”
沈南意却看向十八,“那曾洋又为什么要更名改姓呢?”
十八回答道:“公子说的不错,这里的刺史方久铭的确在政绩上的确没什么问题,百姓也对其称赞,但这位刺史,却到现在都没有成亲,就是为了柳玥,而曾洋改名就是因为想要躲避刺史的追杀。
因为之前的事很少有人记得清楚了,但是在曾洋的老家我们现,原来刺史和他还有柳玥从小就认识。
曾洋和方久铭都心悦柳玥,但柳玥一颗心都在曾洋身上,曾洋和柳玥成亲之后,方久铭便一直心怀嫉妒,尤其是在柳玥怀孕之后,方久铭更是无法忍受,将夫妻俩囚禁了起来。”
沈南意不解,“难道他做这事就没有人现吗,曾洋和柳玥的父母呢?”
十七道:“他们三人从小便是孤儿,是吃百家饭长大的,而那个时候方久铭已经当上了刺史,所以这件事进行的隐秘,并没有人现。
他把俩人囚禁起来之后,因为担心柳玥的身体,所以他并没有把孩子打掉,可当柳玥把孩子生下来之后,他就痛下杀手,把曾洋和孩子一起暗杀了。”
十八接着道:“曾洋没死躲过一劫,便带着丫丫在其他地方生存,一直到两年前,他才重新带着丫丫回来这里,改名换姓地生活,而且因为柳玥思念女儿便时不时会看孩童的画像,那曾洋就是借此打通了刺史府上的关系,每隔一段时间就会送一张画进去,而今天傍晚他又送了一幅进去。”
6允锦蹙眉,“画?”
十七恭敬道:“正是,他所送画上内容便是丫丫,因为他一般画的都是山水等物品,所以一般关于丫丫的人像画他都是偷偷画的。”
沈南意食指抵在下巴处思索片刻猜测道:“怪不得他到我们的时候慌张了一下,原来是怕我们现他画有丫丫的画像。
而送画进刺史府,应当是想要给柳玥传递消息。”
十八恭敬道:“正是如此。”
听到这,6允锦也差不多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他冷着脸一掌拍在桌子上,“简直放肆!”
沈南意被这突然一拍吓了一跳,6允锦瞧见面色缓和了些,但还是眉头紧锁,声音寒冷,“我还以为这方久铭治理得当,百姓康乐,该嘉奖,却没想到他居然是抢夺他人妻子,心狠手辣,丧心病狂的人,刚出生的婴儿他居然也下得了手!简直丧心病狂!”
他薄唇紧抿,稳了稳气息道:“十七,准备下去,明日我要去一趟刺史府,当初他杀人的证据,还有如今囚禁柳玥的证据,你们去收集好。”
十七和十八恭敬地握拳低头,“属下遵命!”
等人离开后,沈南意看他冷沉的脸,心底轻轻叹息,给他倒了一杯茶,“别生气了,为这样的人生气不值得。”
6允锦看着她担忧的眉眼,心底软了些许,他看着那杯差徐徐道:“我只是觉得遗憾,这样一个在尽职的官员却做出这样的事情。”
生这件事,方久铭的官职性命肯定是保不住了的。
沈南意安慰道:“但是错了就是错了,你也只是在这件事错的很多的时候,遏制了下来,更何况,丫丫和曾洋还有柳玥一家三口,又何其无辜。”
6允锦心里自然明白,所以那遗憾也只闪过片刻,对方久铭他也不会手软。
他瞧着沈南意忽而一笑,“说起来,夫人是否忘了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