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火换左手拿着独自留在手中的刀鞘走出了树下的位置,在正对着野木十几步远的背后停下。
“野木。”两个字的名字,叫出去是没有转身的背影。
“野木。”两个字的名字,叫出去是没有转动的身形。
“野木。”两个字的名字,叫出去是没有转过的面容。
夜火的呼吸停顿了一秒,再呼出的是极轻的长长的气息。
“九节,野木。”完整的名字,叫出去是长长呼吸后分开的停顿。没有答话的无声。
“九节,野木。”完整的名字,叫出去是长长呼吸后重重的停顿。没有开口的回答。
相对无声时不平静的心情下的相对无声。
“白鸟!”夜火举起左手上紧握的刀鞘,冲着插在野木脚前的白鸟凌厉的一声,发光的白鸟带着还不曾停叫的鸟鸣,破土而起慢慢的贴过野木的衣衫后紧贴地面一路自动拉过十几步的距离,最后停在夜火的右手边。
留下残破的黑夜里地上长距离的刀痕。
谁,什么样的心情。
“野木。”夜火还是出声,“你要去哪里?”
“不是让你不要摆出奇怪的表情。”野木终于转过身,“不是说好的吗。”错开问题的答案。
面对面的站着,不近的距离,不亮的夜里,彼此的双眼,倒映出谁的身影。
分外想要表现的月光在两人中间落下一道纷长的线。
“你要去哪里?”还是重复的询问。
“表情奇怪的话会变的不漂亮的。”还是不着边际的答案。
“我记得,我没有从嘴里说出来,你可以去。”
“还是平常的夜火更漂亮一点。”
“我记得,我没有说过,你可以去。”
“恩,还是平常的夜火比现在更美一点。”
“我记得,我没有说过,你可以从我眼睛底下,走出去。”
“不过,夜火生气的样子其实也是挺好看的。”
完全的答非所问,故意转移的话语,风轻云淡的气调……
夜火听着野木不着边际的说话,黑色的蝴蝶下是早就皱起的眉角,右手拿起地上的白鸟,“你,难道一定要逼我用白鸟对你使用卍解吗!”这么说着,确是一丁点也没有表现出来的灵压。
“我知道。”野木说。“你不会。”
“大蛇丸盯上我并不能说明什么。”
“但是,我知道那条蛇盯上的东西就从来没有失手过!”
“你去他那里,要干什么?”
“至少把对你的危险减到最低。”
“九节野木,那条蛇可不是普通的蛇,明知道很危险你却一定要去……还是你以为,我白月夜火是被别人一捏就死的废物!”
“别的我不管,就算现在还不知道蛇的基地在哪里,今天我是一定要走的!”
“你难道没有听明白我的意思嘛!你就这么走了,难道你认为我会心安理得的就这么在木叶呆着!”
野木仰起头看着不亮的星空,“放心,就算我要消失也不会这么快的,这次去蛇窝也一定不会死的。”然后隔着远远的黑色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夜火,我会没事的。”
“你真的以为我会让你走!”夜火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握上白鸟锋利无比的利刃,“野木!”
“夜火,我的脾气你知道。”直然的转身,“今天我不走,明天也会走。我想做的事是一定要做到的。”再次踏出去的双脚再也不做停留。
白鸟深深割破夜火的双手。
“还有。”野木的声音随着他远去的身影传来,“不要来找我,那样的话,我会自己了断。”
落下最后一句话,消失在木叶的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