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浅和傅云深与小满一起回到了芳清阁。
待两人都进了屋子后,小满谨慎地关上门,阿九才从屋内屏风而出。
阿九拿出一封信给林月浅,“这是方小娘在城外一间茶馆的柳树下埋的信。”
林月浅接过信,上面写着方小娘想找林三商议变卖侯府在城外田庄的事情,她看完后问道:“是方小娘亲自去埋的信。”
阿九道:“确实是她,我不会看错的。”
傅云深道:“我们伪造了林三这几日告假的事,她没有办法在府里与林三联系,这大概是他们在府外联系的方式。”
阿九道:“这几日二公子按照你的交代,去赌场找到了方家两兄弟,以亲家兄弟的名号借给他们赌资,他们有钱后越赌越上瘾,这几日几乎在赌坊没有出来过。”
“只昨日钱输光了去找了方小娘,三人在街尾一间不起眼的酒楼会面了,今日她便去埋信了。”
林月浅微微颔,“没有被人现吧?”她边说边到案台边拿出信纸,开始写信。
阿九得意道:“四姑娘放心,暗访跟踪我最会了,方小娘估计以为我和阿欢都已经死在林三手里了。”
提到阿欢后,他看了下屋子四周,问道:“这几日怎么不见阿欢?”
林月浅道:“我让她去做别的事了。”
林月浅写好信装好后,交给阿九,“等天黑时,你把这信埋在那棵柳树下,若是看到方小娘去取信便立马回来告诉我们。”
阿九颔应下后,便又从屏风外的窗台离去了。
林月浅凝视着他走的方向,心事重重地样子。
傅云深见状问道:“不放心?”
林月浅收回视线,“他们之前是因为中了埋伏,如今两人伤也好了,想来是无事的,只是。。。。。。”
她望向案台上阿九拿回来的那封信,“感觉事情进行得太顺利了。”
傅云深明白她的担忧,像是安慰却又带着些调侃道:“见招拆招,这不是四姑娘的强项吗?”
林月浅先是一愣,旋即唇边漾起微笑,是啊,见招拆招便是了,何须因为未生的事情,苦恼了现在。
隔日夜里,阿九来报,方小娘取了信,已经往小木屋的山上去了。
没多久,林月浅,傅云深,林柏川便聚集在了侯府后门。
阿九驾来了马车,傅云深和林月浅上了马车,阿九和林柏川驾着马车,四人就这样在浓浓夜色中出了城。
他们一路小心跟着方小娘上了山,见方小娘进了小木屋后,四人也悄悄地逼近了小木屋。
傅云深和林月浅躲在屋侧,阿九和林柏川一左一右在门外。
两人交换眼神后,阿九先踢开了门,林柏川立马冲了进去,随后一声女子凄厉的叫声响起。
躲在屋侧的林月浅和傅云深听到后,异口同声惊讶道:“不是方小娘!”
。。。。。。
而这时,夜深人静的侯府毓秀园内,主屋却灯火通明。
方知若此时正在房内着急地收拾着财物衣衫。
大半夜被方知若拉起来的林云芊情绪变得暴躁,埋怨道:“阿娘,舅父们如今都在中洲城,外祖父已经去世那么久了,舟县哪里还有人,去干嘛呀。”
方知若忙着收拾,无暇顾及林云芊,“那么多年没回去了,你外祖父的坟头草只怕都比你高了,回去看看怎么了。”
林云芊出生前,她外祖父就已经去世了,她实在是对他没什么感情,也就不理解自己为何要半夜三更起来收拾包袱,去舟县看一座坟。
她愈不满,干脆双手一摊不再动了,“那明日去不也可以吗?干嘛非得大半夜地走,哥哥都还在睡呢,他为何不用去吗?”
听到林云礼,方知若手上停了下来,但马上又继续收拾,“你哥哥是长子,在府中还有许多事要做,不跟我们去。”
林云芊更是不解,“他除了摆弄那些乐器,哪里有什么事要做,他就是想做,爹爹也不会放心让他做啊。”
方知若本不想与她过多争辩,但见她坐在榻边一动不动,着急起来,走到她身边,耐着性子劝道:“云儿乖,咱们赶紧收拾收拾,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她说完才察觉自己说漏嘴,林云芊质疑道:“阿娘,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去舟县有什么来不及的,我看你这架势,都要把整个毓秀园搬空了。”
方知若怪嗔道:“阿娘瞒谁也不会瞒你呀,咱们去舟县不也得吃穿用度嘛,况且陛下又赐婚你与大皇子了,我们刚好借由这个由头,能拖一时是一时嘛,云儿听话,快帮阿娘一起收拾。”
林云芊想想也是,她是绝对不会嫁给齐泽的,能拖些时日,让她好好想想办法也行,于是开始动手收起来。
“虽是要拖时间,但也不能在舟县待久了,我还得回来多与三皇子相处相处,可不能让林月浅钻了空子,阿娘,你跟爹爹说了我们要去舟县的事了吧。”
方知若心中一虚,旋即又镇定下来,此时只想着要快些离开,敷衍道:“说了说了,咱们去去就回。”
此时方知若的心腹秋莲匆忙而来,说道:“大娘子,马车备好了。”
方知若看着还没有收拾完全的东西,心想来不及了,便拿起装着钱财的包袱,拉起林云芊就往门外走。
林云芊实在是太不理解方知若为何这样匆匆忙忙地,可她只是催促着她快些走,她也只好跟着跑。
三人刚出了毓秀园没多久,便停了脚步。
因为前方林星晚和林云礼正挡着她们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