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里带了什么样的信号,她还是可以做到准确区分的。
所以,即便是顺路一同去找谢囡囡这样的事情,她也不会给顾远一星半点的希望。
她最擅长的就是冰冷,还有永远也无法让别人靠近的距离感。
可惜,她的态度和话语,被掩盖在了夜色中,谢厅南看不到。
关润清望着虞晚晚窈窕纤细的背影:“顾远,这女孩子,你追不上。”
顾远轻笑:“有句老粗话:硬骨头啃起来才会有意思。这样的女孩子,配得起真诚和执着。”
“你真准备打持久战?”关润清挑眉,眼神清冷又带着半分不屑。
“和关博士聊追女人,我还不如去买书自学。”
“你丫的损我……”
……
谢厅南到了院子里,就被兄弟们邀过去玩老千。
自己是主,来者是客,他懂得把控全局,压住心底情绪,面面俱到的招呼着兄弟们。
一阵香水味在周围弥漫,细白的一截手臂,端了一杯茶,放在他面前,顺势坐在了他身旁的空位上。
谢厅南眼睛都没抬,老千甩的piapia响。
直到那素手端起茶来:“喝点吧,温度正好。”
男人掀了掀眼皮:“温安安,你是客人,不是佣人。”
娇养的温安安难得给人端茶倒水,被噎的白眼一翻:“谢厅南你倒挺会甩脸子,吃枪药了?”
男人勾唇:“吃了,离我远点,我怕炸飞你。”
如果他不是谢厅南,这杯子里的茶水,早就被温安安泼人脸上了。
一桌子权贵子弟看着戏,憋着笑,直到邢如飞咧着大嘴笑出了声:
“温大小姐你是听不懂人话?非要往枪口上撞?”
“我听不懂你的话。”温安安唇角溢着冷笑。
被阴阳不是人?邢如飞笑的更厉害了:
“好家伙,不怕炸,嘴是小钢炮,人是铁娘子啊。温医生,差点忘了你是研究耳鼻喉的,五官飞了还能自己缝缝补补凑合着用?”
“邢如飞有种你别跑。”温安安摸起桌上的红酒瓶,便去追邢如飞。
邢如飞就爱满场飞,边跑边笑:“不识抬举的傻大姐,这就对了,赶紧跑的远远的。我在救你知道吗温安安?”
“有心事?”谭定松坐近,看着自己的兄弟。
男人眼睛动了动:“那个电影的磋商会,尽快吧。”
他想起了虞晚晚说的话,她说她爱钱爱名利,那会给她安全感。
他想给她她会喜欢的安全感。
“看见傻姑娘了。”冯近尧叼着烟:“小姑娘很可以啊,和关老家的润清混一起了?”
“啪”的一声巨响,谢厅南身旁的一瓶国藏汾酒突然爆开,酒香四溢,碎瓷满地。
谢厅南心里明白,冯近尧从一开始,就看不上圈层之外的虞晚晚。
不管她有通天的美貌,还是过人的才情。
在某些高阶人士眼里,都只不过是攀炎附势的工具,带了各种各样功利的目的。
冯近尧看待虞晚晚,便是带了这样的目光。
哪怕他再有风度和修养,依然改变不了他对虞晚晚的初印象:带了各种目的接近谢厅南,不自量力的小姑娘。
“你真的够了。”男人低低的说了一句。
如果不是在谢家的紫竹苑,他不确定能不能摁住自己的脾气。
冯近尧自觉噤了声,脸上却并不是很服气。
忽见谢家一管家步履匆匆往外走,谢厅南:“急着去做什么?”
管家赶紧躬身过来:“二爷,有人来报,正门口来了个年轻女子,和站岗的人打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