灿阳炽烈,午饭过后,一架直升机自仰光郊区起飞,直抵J国豆蔻山下秀丽庄园。
达森管家早早接到了先生和小夫人要过来的消息,提前准备好了小夫人最喜欢的零食,去花圃剪了开的最艳的玫瑰,插在了客厅和卧室,先生一再叮嘱,小夫人喜欢这些东西,一定要弄好。还给金金洗了澡,戴上了粉色大蝴蝶结,哪儿都没让去,关在笼子里。
“你们这些权贵真是奢侈,多大的官睡觉不也就个两三米的床嘛,弄这么大地方,下了飞机还得开车才能进院子,真的是穷奢极欲!”姚宫月下了车,边嘀咕边往里面走,一副骄纵模样。
洪谨好不容易将人哄回来,一路嘴角上扬,静静听着,脸上始终带着淡淡宠溺,“嗯,要不我去前面村子里买个小院子,咱俩住?”
“不用,你可以去问问村头的寡妇看看她愿不愿意跟你住,反正本仙女不愿意!”姚宫月白了他一眼,扭着小腰往里走,浓密卷在她腰际一跳一跳,跟弹簧似的,小妖精背影太有杀伤力,尽管身后持枪卫兵个个看不清表情,但男人还是露出淡淡不悦,挥手示意他们不用跟着进去。
“金金宝贝儿!”隔着老远,她就妖里妖气地小跑了过去,打开笼子,揪着金金脑袋上的大蝴蝶结摇,“有没有想我呀?妈妈不在,达森是不是虐待你了,都细了!”
金金淡定吐着信子,温顺趴在地上,只有脑袋立在半空,任由她在自己脑袋上扒拉。
“我们宝宝这个肤色,搭配黑白格的蝴蝶结更好看呢,妈妈这就给你换哈,走!”说着,甩掉高跟鞋,换上小白递过来的拖鞋,就要往楼上衣帽间走。
“宝贝儿!”洪谨大手卡住她后脖颈,将人提溜进怀里,低头在她耳畔沉声道,“想要宝宝,我们可以自己生,不能把宠物当孩子,知道么?金金是猛兽,是冷血动物,它无论多温顺,都始终有野性在!”
他也不想这么碎碎念,但是又忍不住,感觉自己像个卑微的老父亲,操碎了心,还怕被嫌弃。
“生宝宝?跟你?想瞎了心吧你,起开!”少女没好气推了男人一把,从他怀里出来。
哼,狗男人,跟你回来只是权宜之计,还真以为我会任你囚禁一辈子,做梦!
进卧室,关门,反锁,一气呵成,没有丝毫犹豫。
站在楼梯口的男人眼中火焰明灭,俊脸一片阴郁。
月宝,你的肚子里,只能生出我洪谨的种!
“达森!”男人迈腿坐到沙上,交代等在门外的管家,“外面的巡逻卫兵,再加两倍,二十四小时轮值,任何人不许放进来,庄园内,所有佣人,上下查三代,包括亲属关系,有任何异常人际关系,一律打掉。”
“先生!”达森欲言又止,他想说,物极必反,这样谨慎,会不会让小夫人反感,以为先生在囚禁她,可是,他又不敢说。
洪谨黑眸未抬,点了支烟,“跟月月没关系,我要去打仗,总得先把软肋藏起来,保证不会被人背后捅刀子!”
金边那边一大堆事,父亲和祖父还等着他回去给出交代,军政内部也要彻底清查才不会出乱子,否则,今天敢出卖他的信息,明天就敢动他的心头肉。
太子爷从来睚眦必报,他这次必须下狠手,铁腕强权之下,无人敢再招惹试探。
可是,这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办到的,他必须得先保证月宝的安全,保证那些人就算狗急跳墙,也不会伤到月宝。
“是!”管家恭敬答了一句,随后又想起了什么,小心看了看沙上男人脸色,犹豫道,“莫夫人今早通知我,说是晚上要带人来庄园用晚餐,您看~”
洪谨闻言,俊眉微不可查的拧了拧,掸了掸烟灰,“知道了,别让她们打扰到小夫人就行,安排到花锦楼去吧!”
“我记得,皇太后当年给祖母送过一副翡翠手镯,一只陪着祖母下葬,另外一只,祖母给了我,放哪儿了?”
当年谨太子还是个混不吝的少年郎,根本不在意女人的东西,只交代了管家好好收着,便再也没想起来过。
谁承想,如今被小妖精调教的,连口红色号都能分辨出来,甚至还懂一点服装搭配什么的。
“在一号仓库a级保险柜,需要我现在去拿过来吗?”
“嗯!”
……
半小时后,姚宫月正在卧室做瑜伽,男人直接拿钥匙打开了门,“练着呢,宝贝儿,需不需要老公帮忙压腿?”
“少给自己脸上贴金,没名没分的,你顶多算个男妾,或者面之类的!”坐在地上拉伸的少女脸都没回。
“那请问女王陛下,您打算什么时候消气,给我个名分呢?”男人淡笑,抬腿坐到她对面垫子上。
“你见过被面囚禁的女王陛下吗?先把陛下放了再说!”她撇嘴,瞪了男人一眼,一副爱搭不理的表情。
“那,我造个反,让你当皇后?”他说着,自米白色居家裤裤兜里摸出那支帝王绿翡翠手镯,拉起她的手,推到了手腕上。
“干嘛?”姚宫月收了动作,盘腿坐好,疑惑看着手上水润翠绿的镯子。
“给我的皇后宝宝的礼物!喜欢吗?”他挑眉,自喉骨漫出好听声音。
“想收买我?不能够!”小妖精双手抱胸,傲娇梗着脖子,“本仙女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别指望一个手镯就能让我消气,收买我高贵的灵魂!”
“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男人坏笑玩味着这句话,随后淡淡开口,“你确定这话说的是你?来,展开说说,宝贝儿,你占了哪一样?”
姚宫月,“……”
“你出去吧,再跟你待下去我怕自己会提前绝经!”她转头气呼呼的想离开。
洪谨一把将人拽到自己怀里,刮了刮她小鼻子,“还生气呢?”
“我不该生气?”怀中少女润目圆瞪。
“该!没说不该!”男人大手骨节摩挲着她背上脊骨,语气卑微,“那,罚我给宝宝洗一辈子内衣,怎么样?”
“你不该洗?”她还是不满意,噘着嘴别过脸去。
“对对对,该洗,该洗!”洪谨笑的更坏了。
“你又套我话!”姚宫月拧着眉跺脚,“谁要跟你待一起一辈子,烦死了!”
她真的服了这个男人,每次吵架都这样,低头认错,物质诱惑,智商碾压,感觉自己是个智障,反复掉进同一个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