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老爷子的话来说,多拿些钱出来做慈善能积德,每年这个时候,谢氏都占了衷安慈善的大头,再有一个,谢老爷子个人名下有衷安拍卖行百分之七的股份。
人鱼之泪最终以九千三百万的价格被谢崇涣拿下。
往后又接连上了几件物品,谢钧闻不能白来,随便拍了两件,都是以三千万左右拍下的。
拍卖会结束,主办方邀请大家去楼下准备好的酒会。
谢钧闻在这儿待着没意思,就先让司机把他送回御景尚府,御景尚府距离衷安只有十公里的路程。
他回到公寓,先去冲了个澡,随后披着衣袍去书房处理工作。
临近腊月底,a城下了场小雪,雪花薄薄一层铺盖在地面,车轮碾过去,留下一片混着泥土的雪水。
蔺锌的戏份提前拍完了,但是人不见了,靳礼兴师动众的把整个a城翻了个遍都没能找到,这两天脾气异常暴躁,连慕梓臻的面都不见了。
靳礼把谢钧闻和程尧燃喊到会所,三人待在长久包下的包厢里,服务员开了两瓶烈酒,靳礼边喝边抽烟,浑身都是呛鼻的烟酒味,颓废的不像话。
程尧燃啧了声:“你不会对他那种人有感情了吧?”
靳礼眼皮微掀,声音沙哑:“怎么可能,只是找不到比他更会伺候的人罢了。”
谢钧闻克制住冷笑的冲动,劝说道:“别生气,这不快过年了吗,说不定他回家了。”
靳礼沉默,把烟摁灭在烟灰缸里,掏出手机给蔺锌打了个电话。
“对不起,您拨打的号码不在服务区,请稍后再拨。”
谢钧闻:“你看,肯定是老家信号不好。”
靳礼猛地摔了手机,泄一般踹着桌子,大吼:“信号不好也得接电话!我给他那么多钱他就这样对我,到底谁是谁的金主!”
那么大的玻璃桌子被踹地偏离原位,倒满酒水的玻璃杯晃动,酒水全洒了出来,无辜的手机更是被摔得稀巴烂。
谢钧闻:真是神经,没信号怎么接电话。
程尧燃笑得一脸贱样儿:“说不定人家现在正在家吃香的喝辣的,不就是过年嘛,过完年还会回来的,等他回来了你再好好教训。”
谢钧闻:“你要是着急,去他家找他不就行了。”
靳礼没声了。
程尧燃煽风点火:“他没告诉你老家在哪儿?”
“我这就找人查。”靳礼要拿手机打电话,目光落到地上摔得弯曲变形的手机上,一时无言。
程尧燃阴阳怪气笑了声:“都说了别随便脾气,你不听。”
靳礼看向谢钧闻,那眼神不言而喻。
谢钧闻认命掏出手机,给一个人打了电话交代几句。
靳礼缓缓吐出一口浊气,说了声谢,“关键时刻还是你靠谱,这次就当我欠你一个人情。”
谢钧闻嘴上说着没事,心里在算靳礼这阵子欠了他多少人情。
蔺锌不在的这些天,靳礼动不动就疯,嘴上说着不在意蔺锌,结果跟个怨夫一样离不开蔺锌。
蔺锌说得没错,这种人确实是贱狗。
谢钧闻只能在心里吐槽,不能说出来。
但别人就不一样了,程尧燃看不起蔺锌,更看不起找替身的靳礼,撇了撇嘴,嘲讽道:“为了个替身变成这样,真是贱。”
靳礼一下子被激怒了,站起来猛推程尧燃,在谢钧闻大喊“别打”的劝说声中揪住程尧燃领子,气急败坏道:“你再说一遍!”
程尧燃仰着头,模样拽得不行,“你真是贱,好贱,贱,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