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霖在飞机上没吃多少,要跟他一块去吃饭,陈霖是被全家宠爱长大的,对于哥哥的好友,熟悉之后也是使唤得勤快。
吃饭要江铭昱给他剥虾。
不吃蔬菜,但要吃里面的胡萝卜,将江铭昱的盘子里的食物弄得乱七八糟。
江铭昱剥完虾,又说江铭昱没有带手套,他不吃,还做出嫌弃的表情,江铭昱找服务员拿了一双手套,给他重新剥了一只。
陈霖眉毛皱在一起,摇摇头,将那只虾拨到一边。
说:“我已经不想吃了”
江铭昱抬眼看了他一眼。
陈霖瞪大眼睛,大声说:“你干嘛这么看着我,叫你剥只虾都不乐意”
说完吃了两口盘子里的虾。
“你剥的,也不怎么好吃吗?”
他小声嘀咕。
“怎么我哥非得喜欢你”
江铭昱送完陈霖,再开车回到家已经十点快十一点了。
温厌已经睡了。
他准备回房间,却发现有些不太对,温厌的脸色有些发红,小夜灯光线不亮,他看不真切。
温厌的确是不太对,江铭昱叫醒了他,温厌的眼皮也泛红,脖子额头面颊,手背都散发着不正常的体温。
温厌慢慢睁开眼皮,叫江铭昱名字的时候声音有些沙哑,略微有些鼻音。
江铭昱看了一□□温计。
三十八度多,温厌看着焉巴巴的,江铭昱只有叫他名字的时候才肯抬眼给点反应。
半睁开眼皮,里面含着一层朦胧的水雾般的光泽,这让温厌看起来很柔软,被汗打湿的发丝贴在额头上,脖颈间,看起来很可怜。
在江铭昱喂完退烧的药,又扶着温厌喝了半杯的温水之后,温厌表现出一种十分依赖的现象,他一定要江铭昱在他旁边坐着,一定要牵着江铭昱的手。
将脸贴在江铭昱的手背上。
江铭昱想要在温厌睡着后将其抽出来,可一动温厌就会醒,什么话也不说用一双眼睛静静的看着他。
江铭昱只好低声跟他说让他给自己腾出一点位置,然后自己躺上去,又看着温厌睡过去。
江铭昱自从回来想了有至少一个星期,零零碎碎的时间中,他把事情开始罗列,这是他习惯做的事情。
温厌的确在某一方面是极为天真的,从江铭昱很轻而易举的从他那儿撒谎拿到银行卡就可以窥见。
而温厌可以这么容易交付给他的原因。
是在江铭昱这儿是一段模糊而不真切的记忆,可能再过几年江铭昱就再不能回忆。
人类是群居动物,这造就他们必须学会如何去维护关系,人类天性中会对于同类有理心,在逐渐扩大的社交圈里对于情感的需求也逐渐上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