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回到家一进屋,盛星河就开始算账了。问:“为什么你能记住他名字?之前不是记不住吗?”
闻亦愣了下,然后解释:“我之前不是说过嘛,我只记不住宝贝的名字,那他现在不是宝贝了,我记住他的名字很奇怪吗?”
盛星河是真的生气,或者说恐慌。这是第一个吧,第一个除了自己之外,闻亦记住的和他有过关系的人的名字。
危机感排山倒海地朝他浇过来,理智被彻底淹死。
闻亦给他看画:“这是白头翁啊。”
盛星河哪里知道白头翁代表什么意思,他冷着脸问:“哦,什么意思?他是想嘲笑我有白头发吗?”
闻亦:“……卧槽,你这个茬找得好有水平啊。”
盛星河面无表情:“我现在要把这幅画烧了,我就问你行不行?”
闻亦真的觉得他在无理取闹,摇头:“不行,这太不尊重人了,艺术家的心血不容践踏。而且这是人家的一份心意,不该成为你吃醋的炮灰。”
“心意!”盛星河更愤怒:“你承认这是心意了?”
闻亦:“……”
他抓了抓头发:“怎么跟你就说不通呢?我不是说那种心意!”
他是真心不喜欢吵架,上前抓住盛星河的手,语气放柔:“事情真的都过去了,盛星河,这幅画没有别的意思,是祝福。这说明我和他都放下了,这样不好吗?”
盛星河质问:“你到底是放下了,还是又拿起来了?为什么现在偏偏又记住他的名字了?”
闻亦:“就是放下了我才记得啊!我要怎么跟你解释?”
他停下来思考了一下,决定好好组织一下语言。越想越委屈,他现在脑子本来就没以前好使,盛星河还揪着这点小事跟他闹,这不是欺负老实人吗?
盛星河也不催,等着他。
半晌后,闻亦深吸口气,说:“就是人和人之间有那种,无关那种事……你明白吗?我对他不再使用性缘脑,我们之间没有性缘,我彻底把他划分到正常来往的那类人里头了。所以记住他名字了,就是这么回事。”
盛星河:“那林晓星呢?”
闻亦愣了下:“谁?”
盛星河:“覃月呢?”
闻亦:“啊?”
盛星河:“看吧,你这个逻辑根本说不通,你说你和夏丹青没有性缘了,所以记得他名字。那你把我划分到哪一类?你记得我的名字,难道意思是你和我也没有性缘了?”
“还有,你不记得林晓星和覃月,这么说的话,就是你和他们还保持着性缘,是这个意思吗?”
闻亦快要被他绕晕了,什么林晓星?什么覃月?这些人到底都是谁啊???
脑子快爆炸了,闻亦怔愣了片刻,说:“我不是,我没有,你不要故意曲解我,到底想让我怎么样?”
盛星河眼睛通红:“你不准记得他的名字。”
闻亦忙说:“好好好!”
他抬起手,用双手的食指抵着两边的太阳穴,做出发功的样子,说:“我现在就忘记,忘记,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