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说我没事的。”温竹森垂头丧气地按着臂弯处的止血贴,一脸不开心的样子。
医生说还剩下几个检查报告没出来,等到出来之后再主动联系宫止。
不过想来应该也没什么大问题,都是宫止大惊小怪。
宫止也不跟他分辩,直接一口巧克力塞进温竹森的嘴巴里。
他家的这只卡皮巴拉和其他的可不太一样,之前会一怒之下怒了一下,如今可不一样了,会真的发脾气了。
每次劝他做一些自己不想做的事情时,都要以美食来进行诱惑一番才行。
果然不出宫止所料,温竹森的眉头随着巧克力的融化,迅速就舒展开来,眼底漾起了笑意,显然是开心极了。
温竹森检查完身体之后,两人也不需要在原地等待结果,会有专人把报告和各科主任的解答整理出来,统一送到宫家老宅。
还不到晚饭的时间,确认温竹森身体无碍的所有检查报告都已经放在了宫止书房的办公桌上。
“嗯……确实没什么大问题,”宫止最在意温竹森颅内的淤血,见报告真的没什么问题,才放心地松了口气,将自己面前的纸笔推到温竹森手边,“爷爷挑了几个好日子,他让我给你看看,你喜欢哪个,我们就哪天办婚礼。”
“爷爷挑的日子肯定都是很好的,”温竹森拿起笔圈了个最近的日子,笑着对宫止道,“越早点办了,我老婆才会越安心嘛。”
宫止没想到温竹森也会用网上那些调侃他俩称呼的方式来跟自己说笑,不禁笑道:“可以啊,你不紧张?”
温竹森摇摇头:“好像不。”
一直以来,温竹森都是个羞于公然表露自己感情的人,如今到了不得不面对婚礼的时候,他却惊奇地发现,自己居然一点儿L都不觉得害怕了。
……反而时常会因为想到跟宫止在婚礼中相拥的画面,而隐隐有些期待。
温竹森本以为自己可以一直保持着这种轻松的心情直到婚礼。
然而他错了。
大错特错。
他不但没有保持着轻松的心情,甚至在临近婚礼的前几天,连跟宫止面对面地谈及届时的出场顺序时,心头都会止不住地发颤发抖。
次数多了,宫止自然察觉到了,觉得温竹森最近似乎有点儿L焦虑。
他原本就非常担心温竹森的身体状况,如今要是因为婚礼的事情而加重了温竹森的负面情绪,那便是得不偿失的事情了。
于是,权衡过后,宫止派出了最近比较闲的施重,去家里对温竹森进行心理疏导。
。
施重出发前所做的准备非常充足,背着一个大书包就敲响了温竹森的门。
彼时的温竹森正在老城区的家里面收拾东西,宫止在公司,下班之后才能来接他。
如今跟着宫止回到老宅居住了,这边的生活用品也就要跟着一起收拾到老
()宅,不能白白放在这里浪费了。
“咚咚咚——”
温竹森正趴在地毯上,努力伸长手臂去够自己之前藏在床底的小金库,听见敲门声他吓了一跳,差点儿L磕到脑袋。
他一开始以为外面的人是宫止,可又反应过来宫止有指纹,并不需要敲门。
打开门后不禁意外地笑了:“施医生,你怎么来了?”
施重向来自来熟,更别说如今他跟温竹森已经是无话不说的好朋友了,心里有什么话都不会遮着掩着。
“来看看你的状态怎么样。”
温竹森给他倒了杯水,而后坐在沙发上,拨弄着沙发垫边缘的小流苏,半天,叹了口气。
分明是焦虑得不行了的表现。
施重开门见山,一点儿L也不拐弯儿L。
“竹森,在这种时候,你们两个都有点儿L焦虑是很正常的事情。”
只不过宫止焦虑的源头,是因为温竹森的焦虑而感到焦虑的。
温竹森知道施重是宫止最好的朋友,此时从施重的口中听说宫止的情绪似乎也不是很好,不由更郁闷了。
“不用担心,”施重拍拍温竹森的手背,一副“过来人”的样子笑道,“焦虑的话,可以用一些缓解情绪的方式来排解。”
温竹森一向非常重视施重的话,此番听到施重这样说,又未卜先知地点明了他和阿止最近都有些紧张焦虑的事实,不仅更加佩服施重了。
“那我应该怎么办呢?”温竹森目光诚恳地看着施重。
施重的这个回答方式和态度显然是恋爱了,不过还没来得及跟温竹森分享生活中的细节,就已经开始以后来者居上的姿态为这两个人的“生活”操起了心。
“你们两个平时相处的时候,你觉得你们……”施重一脸神秘兮兮的样子,仔细瞧去还带着点儿L八卦的意味,“合拍吗?”
宫止叫他来劝劝竹森,他倒是觉得,两个人在感情上没有什么裂痕的话,劝说往往不如直截了当地做一些特殊的事情管用。
温竹森耳尖一红,紧忙看向别处:“还、还行。”
施重半信半疑地看了他一眼。
这话要是宫止说,他还能勉强信上几分,按竹森这么容易脸红害羞的性子来看,显然他们之间的相处再传统不过了,甚至是毫无新意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