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的雨声细微,黑夜过去,窗口开始浮现出微光。
秋天下雨的时候是最适合睡懒觉的,这几天精神一直高度振奋,这一松懈,就睡的特别沉,模模糊糊听见似乎有人在温柔地叫他名字。
他睁开眼睛,看到薄聿京在他床头蹲着。
“起床了。”薄聿京说,“阮星遇。”
他揉了眼睛坐起来,薄聿京还蹲在他床头笑。
他笑起来太好看了,眼镜遮住了他眉眼间的清冷感,让阮星遇一时晃了神。
薄聿京站起来,说:“闹铃响了三回了,都没把你震醒。”
阮星遇就笑了,脸上还带着困意,头乱得像鸡窝。
阮星遇睡觉很不老实,入睡的时候躺得好好的,醒来都快横着睡了。
“赶紧去洗漱吃饭。”
“算了不吃了,在飞机上随便吃点好了。”阮星遇伸了个懒腰,下床找他的鞋,却见薄聿京弯腰将他的拖鞋拿了过来,放到他脚下。
阮星遇愣了一下。
大清早这待遇!
神之右手为他拎拖鞋!他不配!
“谢谢。”
薄聿京目光瞥过阮星遇的脚。
一大清早,就见阮星遇支着脚丫子睡在他隔壁床上,他盯着这双脚看了老半天。
喜欢一个人,连他的脚他都觉得好漂亮。
很嫩的白,脚底却是红的。
他都想揣在怀里。
会的。
会有那一天的。
阮星遇的头丝到脚趾头,都跑不掉。
薄聿京感觉自己现在从芯子上都完全蜕变了。
不再有丝毫的自我压制以后,他内心的兽性完全释放出来,也不再有过多的道德羞耻,他会更加肆无忌惮的欣赏阮星遇的性感,接受自己对阮星遇不可抑制的生理欲,望。
“多少吃点,我买了陶然居的包子。”薄聿京淡声说,“你先去洗漱,等会出去吃。”
阮星遇愣了一下:“南城也有陶然居啊?”
薄聿京点头。
阮星遇立马跑去洗漱去了。
薄聿京从房间出来,又去敲了裴炀他们的房门。
裴炀刷着牙打开门,看到薄聿京,就被薄聿京晃了一下眼。
薄聿京今天厅局风更盛。
他穿了个深灰色仿麂皮工装外套,额头露出大半,一副半框眼镜,让他看起来似乎比往常更加有体制内那种沉稳成熟的范儿了,白净,高挑,浑身都像是透着书香气。
说是哪家大学的年轻老师他都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