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声,“所以呢?”
沈妗鼻梁一酸,有眼泪啪嗒一声就出现在了脸上,连她自己都觉得意外。
她有种胡言乱语的感觉,想到什么说什么,“我不会威胁到你什么。”
“想生下来?”
男人双腿交叠,隔着差不多两米的距离,一眨不眨盯着她。
沈妗心里直打鼓,完全不敢看他,“能给我时间考虑吗?”
男人声音冷漠如斯,“有这个必要吗?”
沈妗被问的愣住了。
抿着唇,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下一秒,有脚步声响起。
沈妗知道自己贪心了,吓得一抖,但男人却不容许她闪躲,直接握住她手臂。
将她牢牢钳制住。
肌肤相触的那刻,沈妗被6骁掌心的温度烫的一抖。
就听他嗓音哑的质问道,“你就这么随便?连为不爱的男人都愿意生儿育女?”
沈妗在他怀中颤抖,磕磕巴巴道,“我没说要生。”
她只是不想随随便便就做决定。
世界上没有后悔药吃。
看着她泪流满面的小脸,6骁深吸一口气,“由不得你。”
他走了,将门摔的震响。
沈妗双腿一软,全身的力气都仿佛被抽干了,一下子瘫在了上。
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好像一切都脱离了控制。
——
自从这次不欢而散,之后6骁一连多日都没出现。
是真的杳无音信。
沈妗想打听都打听不到。
不过倒是每都有调理身体的汤药送来。
很苦,味道也难闻。
沈妗每次喝完,嘴里的苦涩好久都挥之不去。
但是日复一日坚持下来,果然孕反改善了很多。
整个人的气色也有了好转。
不论这个孩子是去是留,在她肚子里的时候,沈妗都想负起母亲的责任。
这吃过晚饭后,沈妗在庭院闲逛了一会儿才回房。
气越来越凉了,能出来活动的时间也变的格外稀少。
秋去冬来,弹指间,很快一年就要结束了。
白,沈妗收到了小田来的信息,有的实习生来报道了。
大概率她是不能再回去工作了,她已经以崴脚为由,请了一个月的病假。
按照田兴的性格,不会包容她这种占着茅坑不拉屎的行为。
况且,肚子一点点大起来,想瞒都瞒不住。
与其被赶走,还不如体面些离开。
因为两者结果都是一样的。
于是沈妗拜托小田,将她工位的东西都给收拾了。
到底是第一份工作,就这样潦草收尾,沈妗心里总是充满了遗憾。
跟田兴信息的时候,反反复复斟酌了很多字眼,总觉得表述不恰当。
好不容等沈妗编辑完,正要点击送的时候,却意外接到了阮姨的电话。
自沈父独居后,多亏了阮姨一直对他照顾有加。
沈妗赶紧将电话接通,“阮姨,大晚上的找我,有事吗?”
“妗妗,不好了,你爸出事了。”
救护车的声音和阮姨的话,一齐闯进了沈妗的耳畔。